他的眼底竄過一縷暗色,大手緩緩罩上她貓兒似的脊背,不著痕跡向上遊移,所到之處,衣衫盡開,片片肌膚雪色純白。顏曦的喉結處咕嚕嚕一陣轉動,他自然的俯下頭,薄唇舔舐,彷彿她的玉頸是天下間最極品的美味。
桃小薇咯咯嬌笑,雙手抵在他胸口處,左右搖晃,“不要這樣子啦,二哥哥回來了,說好了晚上一起用膳的。”
“叫他等!”少吃一頓又不會餓死,顏曦不以為然。
“那怎麼行,先前九鼎都來門口轉悠好幾圈了,聽見房間裡沒動靜不敢打攪。。。”嬌笑逐漸轉為低喃,還是抵不住他的柔情,融化在一汪春水之中。
看來,用膳的時間又要向後推移了。
廳堂內,顏融短暫的休息之後,又生龍活虎的去瞧他的寶貝草藥。
竹葉瞳興致盎然的跟在他身後,每聽到他介紹一種,眉心便漾上幾分訝異。“這裡真是個好地方,方圓不足十里,竟然生長了上千種珍惜靈藥,唉,還記得當年五蠹刺客為了搶一株在此最不起眼的藥物就滅了人家滿門,若是這種地方的存在被洩露出去,真的不知道要招惹來多少懷著覬覦之心的惡人。”
生死16
她的爹孃,就是懷璧其罪的犧牲者。
有時候過多的好東西堆積在一起,招惹來的往往是層出不窮的是非麻煩。
顏曦拿花谷內的珍奇異獸、花草樹木當擺設,可不代表全天下的人都視而不見。
竹葉瞳沒有將話說破,這些事也唯有像她這種經歷過數年追殺的人,才深深明白。
或許是她杞人憂天,也但願那種情境永遠都不會出現。
顏融開啟窗,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中混雜的藥香,望著圓月篤定道,“咱們還是別傻等了,先去找些有用的藥草,試著配些古籍上記載的藥丸給雲焰吧,他快撐不住了。”
這也是顏融急匆匆從前線跑回來的另外一個原因。
自從蘇沫兒嫁給宿影之後,雲焰已經不再每天都出現,夜裡焰寶寶入睡,便是平靜的一整夜。
他去了哪裡?消失了嗎?亦或是隻是沉睡,不得而知。
竹葉瞳握住顏融的手,十指交叉,掌心相對,“雲焰和焰寶寶本來就是一個人,與其讓他們各自為政,分別控制白天和黑夜,還不如合二為一重新融為一體,夫君,雲焰沒有死,他永遠都存在著,以焰寶寶那種姿態出現。”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即便外人有些傷感,也必須尊重。
顏融聞言只是笑了笑,循著記憶向那幾株令他驚歎不已的神奇植物而去,並不願解釋。
是愧疚,亦是感傷。
此生不論如何,怕是要欠他的恩情直至滅亡。
平白無故的當他一輩子的監管人,這份擔子挑的可不那麼舒服。
竹葉瞳斜倚在他肩頭,“夫君,你走的這段日子,雲焰也曾經出現過幾次,不過他很沉默,就靜靜的坐在那兒沉思道天亮,直到焰寶寶重新控制身體,或許他比糾結的我們更為坦然。”
生死17
顏融用藥鏟小心的刮掉一株藥草根部的浮土,那是至少三百年高齡的龍王花,根部粗壯的像是根水蘿蔔,人靠近的先聞到一股異香,神清氣爽,頭腦清明。若是移植到盆中,放置於臥室之內,光是它散發出來的氣味就可以抵消百病。
這還只是顏融配藥單上最不微不足道的一記配料。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大方的人,這次為了雲焰,卻將心疼二次拋諸於腦後。
想見他,要見他,必須靠藥力把焰寶寶頑強的活力壓制下去,讓雲焰抓緊時機喘息片刻。
就彷彿是留遺言。
或許,他可以把當日的玩笑原本托盤而出,免得雲焰直到消失都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