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掩護。
好不容易爬到洞口的時候,三個人幾乎筋疲力盡。看著山洞的情況,竟然連個哨兵都沒有,這讓幾人有些奇怪。火光還在一閃一閃的從洞裡出來。四周除了下雨的聲音,倒也安靜。
大牛看了劉文輝一眼:“咋辦?進去嗎?”
劉文輝沒有說話,兩隻眼睛一直盯著那個山洞,就在他準備上去的時候。梅松一把拉住了他,一個黑影在火光的映襯下顯的格外的長,先在洞壁上晃悠了兩下,然後就消失不見了。等到再看見的時候,一個人一邊打哈欠,一邊從山洞裡出來。
雖然有火光,還是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軍裝脫了,光著膀子,迷迷糊糊的就站在洞口,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劉文輝一動不動的趴著,等著那人尿完。剛一轉身,呼的便竄了出來。那人絲毫沒有準備,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覺得脖子一緊,明晃晃的刺刀就伸到了眼前。還想出聲,卻是剛張嘴卻說不出話。
劉文輝下手有準頭,拖著那人迅速的退了回來。當那人看清面前有三個腦袋的時候,更加不敢說話了,大牛瞪著他:“說,你們到底是幹什麼?”
那人明顯一愣。大牛的刺刀已經抵到了他的咽喉,那人突然開口:“別,自己人。”
三個人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碰見自己人。這人的漢語是地地道道的東北腔,大牛聽得清清楚楚,呵呵一笑,慢慢的收起匕首:“你是東北的?”
“嗯哪!”那人連連點頭。
劉文輝問道:“你們是那支隊伍,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連忙回答:“俺們是a軍工兵團的,奉命去七溪……”說道這裡那人的聲音突然斷了,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會在這裡?那部分的?”
“你們是a軍的?俺以前也是a軍的,大功二連。”大牛碰見了老鄉,說話的時候面帶微笑,不過這黑漆嘛汙的根本看不見他的笑臉。否則能把這小子嚇一跳。
那人沒有說話。劉文輝道:“我們是c軍猛虎團八連的,和部隊走散了,就剩我們三個。”
“哦!這麼說來真是自己人。”那人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
劉文輝問道:“你說你們是工兵連,要去七溪?怎麼走到這地方來了?”
“哎!”那人嘆了口氣:“別提了,我軍奉命撤退,留下我們工兵收拾爛攤子,這幫猴子追的太緊,我們走不成大路,只好走小路了,誰想竟然迷路了,在這林子裡轉了兩天還是出不去,下雨了,正好發現個山洞就躲躲雨。”這人也是個健談的人,與大牛兩人一唱一和說的很是投機。
此人名叫郭家華,隸屬於a軍工兵連,與馬志國他們的任務一樣。不過,他們的運氣比馬志國好,雖然和敵人遭遇了一次,卻是小部隊。為了甩開敵人一頭鑽進了山裡。在沒有嚮導和地圖的情況下,整整轉了兩天,連方向都弄反了,所以才朝東南跑了五十里。
在郭家華的帶領下,幾個人一起進了山洞。這個山洞很大,橫七豎八的躺著二三十個,有幾個是受傷了,腦袋和胳膊上都纏著繃帶。郭家華連忙去叫最裡面的那個正在打鼾的人。
梅松三兩腳將地上的火堆踢滅,那個人也醒了。在沒搞清楚狀況下,抓起身邊的槍就要摟火。幸虧劉文輝反應快,一把抬起了槍管,子彈打在山洞頂上。堅硬的岩石火星飛濺。一顆流彈不知道打中了誰,痛苦的呻吟從旁邊傳來。
“別開槍,自己人!”
沒有了火光,一群人只能坐在黑暗裡。郭家華說那是他們的連長,叫吳桂喜。大牛有些不屑一顧,能將自己的手下弄成現在這幅模樣,以及剛才的表現,可以肯定這個連長並不怎麼稱職。
吳桂喜聽說劉文輝只不過是個排長,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