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照著黎洪甲的屁股就是一腳:“起來,這才走了多長點路!”
黎洪甲擺擺手,指了指自己的叫:“疼!”
黎洪甲的腳早已經破了。皮鞋本來就不適合走路,何況還是這種山路。當天下午,黎洪甲的兩隻腳就已經起了水泡,如果不是晚上劉文輝讓武松弄了些藥水幫他泡腳,第二天連下地都困難。但是今天,黎洪甲的腳依然還在起水泡,甚至還有血泡,沒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
“起來,習慣了就好了!”大牛不依不饒。黎洪甲卻連連搖頭,還在脫鞋子。
襪子全都紅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還沒幹,和水泡裡的水混合,幾乎染紅了整隻襪子。一邊脫襪子,一邊呲牙咧嘴。當整隻襪子脫掉,黎洪甲的腳展露在空氣裡。這還是人腳嗎?整隻腳幾乎已經起皮,白色的液體和紅色的血水從腳尖滴下來。
劉文輝阻止了大牛的進一步動作,示意武松去看看。這樣的路對於黎洪甲這種從小就沒有走過多少路的人來說,的確有些難為他。可這也沒有辦法,叢林中本來路就不好走,何況黎洪甲還是個三百多斤的大胖子,抬著他就更加沒法走了。如今還在高平管轄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尾巴,他們的人手太少,也沒有多餘的人手照顧黎洪甲。
看過黎洪甲的腳,武松搖搖頭。劉文輝四下看看:“行了,休息一下!”
李進勇將腳放在辦公桌上,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聽農軍向報告最近的情況。李進勇是在當天晚上知道醫院的戰況。一戰解決掉高平所有的高階軍官,而且還都是黎洪甲的親信,這樣的戰績絕對可以讓河內滿意。等著他李進勇的就只剩下升官,所以李進勇很高興。
“少校,不應該是上校!”農軍向連忙改口:“大門口還有十幾個人等著見您,您是不是見見他們?”
“都有誰?”
“都是些將軍,也算是越北軍區的實權人物,越北一共有十個軍的兵力,每個軍一萬到兩萬人不等,還有邊防軍,警戒部隊,直屬部隊,炮兵,空軍等,他們以前都跟著黎洪甲,如今黎洪甲被特種戰士擒獲,要想活著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這些人自然見風使舵,希望上校和河內說說好話。”
“哈哈哈!”李進勇大笑,笑了好久,這才放下茶杯,從桌子上收回腿:“那就讓他們進來吧!還有,把我這裡的沙發椅子全都撤了!”
農軍向一笑,心領神會。先讓人將辦公室裡的沙發椅子全部搬了出去,這才親自去門口請那些人進來。
劉文輝看看天,太陽偏西,叢林裡的霧氣慢慢起來,白茫茫的從樹縫中鑽出去,朝著農田和公路飄蕩。將整個大地完完全全的蓋住。這個時候不但不適合行軍,更應該找個通風的地方躲起來。叢林裡的霧氣可不僅僅是霧氣,裡面的各種氣體很多,中毒的機率很大。
在梅松的努力下,在霧氣來臨之前,劉文輝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乾燥的樹洞。十幾個人這才鑽了進去。乾糧早就被吃完了。生活很艱苦,儘管黎洪甲覺得那些野草和昆蟲就不是人吃的東西,但飢餓已經讓他沒有了分辨能力。再難吃也比不吃強得多。
武松弄了些熱水,放了藥讓黎洪甲泡腳。黎洪甲就這樣,兩隻腳放在兩個行軍飯盒裡靠在山洞最裡面呼呼的睡了過去。
何政軍搖頭嘆氣:“帶著這個傢伙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殿後的人說,最近我們身後老有人活動,看來應該被發現了。”
劉文輝也嘆了口氣,扭頭看著打鼾的黎洪甲:“到了這時候,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一邊走一邊看,那些追兵不是還沒有動手嗎?那就說明他們還有所忌憚,只要他們不動手我們就沒有問題,如果能在他們得到命令之前趕到老周那裡,那剩下的一切就好辦了。”
“我看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