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親暱溫柔的舉動立竿見影,沉璧發出困惑的嚶嚀,呼吸漸顯紊亂。清朗的月光勾勒出女孩玲瓏有致的身軀,他的唇流連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時輕時重的舐弄著她柔軟的頸項,纏綿至胸前,不假思索的挑開她的肚兜。
“沉璧……”汗珠滾落在嬌挺的蓓蕾上,藍眸緩緩閉上又睜開,顫抖的手沿著她的曲線遊走,他一遍遍親吻她迷亂的雙眼:“給我好嗎?”
她發出淺淺的呻吟,躁動不安的尋找他的唇。
全身好似著了火,蓬勃待發的慾望叫囂著放縱與宣洩,自始至終,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她。夢中渴求過無數次的場景,明明觸手可及,盤桓在混沌神智中的一絲清明卻還在猶豫,他竟然害怕,若今夜得到了人,明日便再也得不到心。
原來,他比自己想象的更貪婪。
他的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輕吮她的耳垂:“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
不想她卻躲開了去,含糊不清的笑:“癢,好癢……懷瑜,別鬧……”
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慕容軒陡然愣住。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程懷瑜。”
沉璧並沒有回答,衣物盡褪,大約也不那麼熱了,她如嬰兒般蜷成一團,安靜下來。
慕容軒呆了半晌,心中五味雜陳,臂彎忽地一沉,枕著他胳膊的女孩呼吸沉穩,已然睡去。他低頭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唇角不覺牽出一絲苦笑,俯下身,戀戀不捨的吻著她光潔如玉的脊背,呢喃低語:“丫頭,你只能是我的……只是我的,好不好?”
浮雲收盡,銀漢無聲,此生此夜明月在。
次日,沉璧頭疼欲裂的醒來,盯著帳篷頂看了很久才記起自己身在何處,順帶模模糊糊的想起自己做了個荒誕無比的夢。
服侍她梳洗的婢女端來一碗醒酒湯。
她乖乖喝完,心虛的問:“誰讓你煮的醒酒湯?”
“昨夜值守的衛兵在後山坡上發現姑娘醉得不省人事,便報告了王爺,王爺命奴婢們好生照料著。”回話的是慕容軒從越王府帶來的隨身侍婢,模樣生得俊俏,身段兒更是一流,再加上她們的民族服裝都是緊身短褂配流蘇長裙,分外養眼。
每天對著如此妖嬈的美人,還能夠靜下心來運籌帷幄,慕容軒大概是看多了以致審美疲勞——沉璧每逢感嘆,就一定會得出這樣的結論,進而才悲哀的意識到,人家老打擊自己的身材其實是情有可原。
“哦。”沉璧摸摸鼻子,仍不放心的追問一句:“那個……我沒有發很難看的酒瘋吧?”
“酒瘋倒是沒有。”美人侍婢抿著嘴笑:“但是到了後半夜,姑娘就不停歇的說夢話,唸叨著一個人名……”
“不用說了,我知道是誰。”心情驟沉至谷底,沉璧悶悶的嘟噥。
美人侍婢瞭然道:“姑娘定是常和他喝酒罷,夢裡划拳行令說得分毫不差,奴婢從前聽說南方女子不勝酒力,沒想到姑娘的豪放竟不輸男兒……”
“等……等等……你說誰,誰啊?”沉璧越聽越奇怪。
美人侍婢卻比她還驚訝:“不是阿慕麼……好像是這個發音,與王爺的姓氏還有所衝撞。恕奴婢冒昧,姑娘今後還是少提此人為妙,奴婢看王爺當時的神情就有些古怪……”
“不……不是吧……”沉璧啞巴吃黃連,心想定是阿慕上次沒陪自己喝盡興的緣故,害她至今還惦念著,等到下次有機會,不把他灌醉誓不罷休。
轉念一想,又發覺了不對。
“後半夜的時候,你家王爺還在這裡?”
美人侍婢很肯定的點頭:“王爺說風將軍不在,照料姑娘的責任重大,怕奴婢們疏忽了,如果不是他事先給姑娘餵了兩碗醒酒湯,姑娘大概得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