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西部門戶的暢通。”
洗劫太平鎮的盜匪極為聰明,官兵來他走,官兵走他又捲土重來。這一個月來,何都尉領著兩千輕騎,頻繁往返於肅州與太平鎮之間,疲於奔命卻收效甚微。
幾翻較量下來,盜匪越發猖獗,甚至囂張到洗劫完之後在牆上刻字嘲諷。鬧得太平鎮人心惶惶,居民遷走已有十之六七,過往客商寧願多走四五百里路,繞道而過。
眾將士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就象以拳頭擊棉花,無處著力,個個憋了一肚子氣。
“好吧,”楚臨風一掌擊上孫逐流的肩頭:“明天撥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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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死亡氣息
自部隊開拔至太平鎮之後,附近的盜匪果然銷聲匿跡。太平鎮流失的鎮民慢慢迴歸,終於重回了平靜。
推開窗,透過薄薄的晨霧,望著遠山上紅若霜血的楓葉,如玉才恍然驚覺,時序已進入了深秋。
粗獷的嗓子劃破了軍營的沉寂:“喬醫官,喬醫官!”
那聲音象有人拿著鈍器刮過鍋底,粗嘎中透著濃濃的絕望。
如玉吃了一驚,手下不自禁地用力,窗欞上的木刺扎入指尖,竟是鑽心的疼。
慌亂的腳步,由遠及近,緊接著“怦”地一聲,軍醫處的大門被人撞開,一個身材粗壯的中年男子負著一個人倉徨地闖了進來。
“喬醫官,喬醫……”他在看到視窗的如玉時,猛然停住了腳步,怔怔地站在院子裡。
“出什麼事了?”如玉隔著窗子,看著那個渾身浴血的男人,心裡無端地掠過一絲顫抖。
他說話中氣十足,行動迅猛快速,顯然身上的血不是自己的。
“誰啊?”趙民翻了個身,爬起來拉開房門。
驀然出現在眼前的血人嚇得他一個激靈,頓時睡意全消:“怎麼了?傷成這樣,可是被大蟲咬了?”
中年男子不說話。直愣愣地瞪著如玉。臉上地驚恐未褪。
“別急。先把他放下來……”如玉開啟門。匆匆向他靠近。聲音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和平靜。彷彿不起一絲波瀾。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地忐忑與不安。
如玉自然地望向那個靜靜地趴伏在男人背上地傷者。目光在觸及他地那一刻凝結。
他雙目爆突。頭顱軟軟地掛在中年男人地肩上。顯然已經斷氣了。鮮血不停地從斷裂地頸椎處湧出來。順著男人地肩膀往下流。濡溼了他地衣服。嘀嘀答答地滴在地上。形成一灘血漬。
如玉面色一白。幾乎要暈過去。慌忙垂下了眼簾。勉強控制自己不立刻嘔吐出來。
“我地天~”被相繼驚醒地朱盛幾個趕出來。失聲驚呼之後。均感覺到事態地嚴重。面面相覷。陷入沉默之中。
在戰場上廝殺的人,什麼血腥的場面沒有見到?
然而,這次卻不同,他是在自己的營中死得如此慘烈。
“怎麼回事?”如玉強自鎮定了心神,艱難地發問。
“昨晚該他值哨,我早上起來去換哨,發現他倒在地上,手腳還在不停地抽搐……”中年男人心有餘悸,呼吸急促。
“去通知孫將軍吧。”如玉瞥了一眼孔強,淡淡地吩咐。
趙民和朱盛幾個七手八腳幫忙把死者拖下來,用一張席子裹了,擺在庭院裡。
值勤的哨兵被人襲擊了,訊息如長了翅膀般在軍營裡迅速傳來。到孫逐流和楚臨風聞訊趕來的時候,軍醫處已被人圍得水洩不通。
趙民和朱盛幾個艱難地堵在門口,阻止眾人入內。
“都圍在這裡做什麼?”楚臨風皺眉,冷冷地斥退眾人:“回去,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人群逐漸散去,卻並不走遠,停在幾十丈遠,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