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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6年10月25日,星期四。秋風蕭肅。

北京首都國際機場。

從日本大阪飛抵北京的國際航班夾著巨大的轟鳴聲降落在跑道上……

接機大廳的出口上,佐藤和八九個代表團的隨從人員清一色穿著款式相當傻B的黑西裝,筆直的站成一排;石原的領帶已經鬆開,焦急的來回走動著,時不時的向裡張望。

“出來了!”佐藤沉聲道。

石原趕緊垂手站好,同時把領帶繫上。

遠遠的走過來三個人,兩個保鏢一左一右,護著一個揹著大包穿著旅行裝的,五十來歲年紀的日本人。

這中年日本人凶神惡煞,眼中精光四溢,鷹視狼顧,一臉的悍相。單看長相,誰能想象的到他就是日本當今的攝影國手,身被三大國際電影節最佳攝影獎的攝影師尾防正介。

前兩天石原怎麼也想不通羅綱的那句話,就想到請教自己的老師。老東西一聽跟中國青年高手比賽,就專程飛過來。

尾防走到佐藤等人面前,微微點頭。

佐藤啪得一下站直,向那人鞠躬道:“尾防君,一路辛苦了!”

後面一溜日本人包括石原連忙鞠躬,嗨依嗨依哭你妻哇(你好,日安)。都說日本人見面就死老婆,果然不是蓋的。

日本人白天見面互相說哭你妻哇,管晚上好叫哭爸哇,反正見面不是死老婆,就是死老爸,說起來也是挺可憐的,好好的幹嘛要做反派呢,弄得這麼慘。

尾防正介只是傲慢的跟佐藤哭你妻哇一下,微微一鞠躬,其他人理都不理。

他把揹包向自己肩上緊了緊,這是他的習慣,身邊無論跟多少人,隨身裝器材的攝影包永遠是自己背。

尾防弄好了揹包,瞪起一雙牛眼,看著石原喝道:“石原!”

石原象耗子見了貓似的,趕緊縮頭大叫一聲:“嗨依!”

“啪!”

一聲暴響的掌摑聲,石原被抽得原地一個大於九十度左旋,皮鞋在鋥亮的機場地板上一個打滑,啪嘰摔在地上。

石原屁股一貼地,趕緊彈簧一樣竄起來站好,一個哈腰,腫著臉大聲道:“老師!請原諒!”

尾防抬起一腳,咣得一下,把石原踹得晃了幾晃,老頭看見石原這次站得挺穩,哇哇亂叫上去一連兩三腳,才收住了點火。

在日本,上級掌摑下屬,階級高的人毆打階級低的人是非常常見的事,尤其在日本娛樂圈,他們叫藝能界,更是家常便飯。日本的綜藝節目,請明星來聊天,動不動就有某明星說,昨天他的助理做錯了事,被他打得住院之類的事。日本人把這個當做笑談,根本沒人覺得有什麼問題。

無論披多少層現代化的外衣,這都是個崇尚叢林原則,弱肉強食的民族,外在的文化表象不能掩蓋他們野蠻的根性。

所謂的島國特質就是如此,因為資源匱乏有限,造成心胸狹隘而短視,使這個民族迷信強權,奉行強者至上的原則,所謂武士道就是強者吃肉,弱者不是喝湯,而是去做被吃的那塊肉。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裡,這夥日本人本來就比較惹眼,這一動手,大廳裡的中國人紛紛駭然大驚;遠處皮靴踏踏,機場保衛人員趕緊往這裡趕,步話機的咯咯聲響成一片。

幾個佐藤的隨從攔上去,翻譯趕緊一陣解釋。

“八格呀路!”尾防看也不看周圍驚駭的目光,對著石原吼道:“你簡直令我感到羞恥!堂堂一個大日本小有名氣的年輕攝影家,居然被一個支那人的小小伎倆,弄得失魂落魄!你居然為那麼荒唐的理由整整浪費了三天的時間!”

“可是,老師……”石原還想解釋,尾防又大吼一聲“八格!”嚇得石原趕緊立正應道:“嗨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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