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楊青都是處於半入定狀態,對著方圓百丈內保持著jǐng惕,閉目休養心神,清晨站起身來,神清氣爽,體力充沛。
冷眼瞥了一眼將亂石堆圍在中間的二十餘人,在石臺一旁尋一處空地,神sè平靜地修煉著《怒江棍法》中七十二式套路,心中對惱怒盯著他的二十餘人毫不在意。
昨夜退卻,絕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剋制心中莽撞,不去做著無謂之事。
儘管對方的喝斥,已然讓他怒意騰起,之所以能剋制情緒,是因他在走向亂石堆時,以略能猜測到自身的處境。
齊小虎等人說楊青莽撞,他心中並不贊同。
原因便是,此時,楊青認為自己已是很謹慎了。
看著二十餘人眼神中的怒火,楊青心中騰起莫名的暢意,手中的長棍無烈更是舞得帶起一片黑影。
四夥修士二十餘人都是在相互jǐng惕,一夜都未曾打坐休息,雖不會感到疲倦,但仍舊jīng氣神不足,看著遠處那肆意舞棍的男子,怒火騰騰。
“去!把他給我宰了!”曾呵斥楊青的中年人冷聲對著一旁的青年人吩咐道。
“知道!”青年的眼睛只有一條縫,此時是冷光閃爍,心中同樣有著怒氣,低聲回應時,已經翻身跳下岩石,為了避免誤會,遠遠繞開眾人,駕馭一柄長劍,直奔楊青而去。
“今rì,你命喪於此,要怪只能怪你太過囂張!”青年飛近,詞兇sè厲地說道“拿命來!”
此時,二人相距不足三十丈,一柄淡金sè長劍出現在周身,金sè真元湧動伸手一招,長劍化作流光疾shè而去。
“叮!”
楊青神sè驟冷,對方殺上門來,心頭一猛,管不了那麼多,右臂肌肉顫抖繃緊,長棍無烈帶起一片烏光,伴隨著呼嘯之音,將金sè流光撥到一旁。
“哼!”
紫府境修士全力御器攻擊的力道超過楊青單臂的力道,不去硬抗,這一撥,防守大於攻擊,僅是讓其偏離方向便可,腳下連躥兩步,上前兩丈遠,右臂擺動,長棍無烈脫手而去,直奔十幾丈空中的青年。
“嗚……”
單臂引動全身的力量,身體前躥更是增強其力道,這一疊加力量過萬斤,僅弱於雙手握棍下劈。
此時,由於前躥,拉近兩人之間距離之時,遠離了淡金sè長劍。
御器飛行的青年臉sè驟變,此時以淡金sè長劍擊殺楊青已是阻止不了以蠻力掄出的長棍無烈,是因長棍不是以神識來cāo縱。調動長劍擊殺時,青年便要於楊青同歸於盡了。
青年一心追尋長生豈能如此,腳下晃動躲閃,出現手中的符紙瞬間化為灰燼,一層金sè的薄膜籠罩周身,只來得及做完這些,墨sè的棍影已是拍到金sè薄膜之上。
“嗡!”
金sè薄膜僅有一張宣紙厚,卻是十分堅韌。
可是,長棍在如此短的距離內,攻擊力強於紫府境全力御器攻擊,低階金屬xìng防禦法符並不能完全抵消棍身上的力道。
“啵!”
金sè薄膜破碎,第二張防禦符還未注入真元,棍身已是抽打在身上。
“蓬!”
青年身形踉蹌,儘管臟腑、骨骼都有著真元防護,可棍身上殘餘的力道仍舊險些讓他噴出一口鮮血。
“嗚……”
長棍無烈未等跌落,jīng鋼棍在次脫手而出。
青年臉sè煞白,金sè薄膜再現間,身形暴退。
“找死!”
盤坐與岩石上眾人,幾名青年冷喝間便要前去幫手。
“都回來!”
中年人怒喝,對方表現出紫府境修士的實力,即便擊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