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多久,安南王府近二十年養的兵力幾乎增加了一倍,再充裕的府庫也有耗盡的一天,肯定是能省則省。
“不過我也可以賺普蘭人的錢”,失之東隅 收之桑榆,她可沒打算讓普蘭人只賺不出。
“哦,你又想到了什麼好點子?”
“暫時不告訴你”,她不會設計,但以前做廣告人的時候,也畫過一些草圖,腦海裡想得到的復古式衣服,還是畫得出來。這幾天沒事,她試著畫了幾張,準備請裁縫做出來看看效果。
但這一切都有個前提,她有點擔心地問:“兩國不會開戰吧?若靖蘭城淪為戰區,就不能開鋪子了。”
“不會的”,趙佑熙的語氣很肯定。
“可上次官府收押了城裡所有的普蘭人……”在她看來,那是兩國交惡的訊號。
趙佑熙告訴她:“那件事父王已經派人處理過了。”
“已經放人了嗎?”
“當然,父王都出面了。你只管放心,靖蘭城會一直這麼安寧。”
兩個人回到紅豆院,趙延昌聽說了兒媳婦收購普蘭粗布準備做軍衣的事,特意讓人把她傳到前院跟眾位幕僚見面。既然事關作戰打仗,世子妃又是小主母,也該讓屬下們見見。
許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世子妃,除了年輕色殊之外,她的落落大方也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都覺得世子妃很大氣,一點也沒有深閨女子見到男子的那種扭捏與瑟縮,尤其她又主動關心軍人的冷暖。隨行的幾位將領更是感佩。
部屬們拜見世子妃畢,俞宛秋照例對牟軍師執師徒禮,何洛繪在一旁問:“少夫人什麼時候拜在牟軍師門牆下了?”
牟軍師躬身道:“豈敢,何大人休要亂了尊卑。”
“無妨”,趙延昌笑著湊趣:“思賢你就收了這個女徒弟吧,少爺和少夫人年紀尚輕,本來就該多拜幾位師傅。”
十幾位部屬齊聲道:“少爺和少夫人禮賢下士,是我等之福。”
說說笑笑間,紅豆院的管家兼帳房鄭透過來問“是不是擺飯”,趙延昌點點頭,朝兒子看了一眼,趙佑熙忙說:“今天在坐的不是長輩,就是師傅,我和少夫人就叨陪末席吧。”
趙延昌含笑道:“這話在理,以後行軍打仗,少夫人作為準軍需官,少不得隨行,軍中不比別處,大方點更好。”
趙佑熙和俞宛秋聞言,忍不住交換了一個欣喜的眼神,王爺這是准許她以後隨軍出征了。
她為軍衣的事奔忙,原本只是抱著為夫君分憂,為那些即將上戰場的軍人做點實事的想法。沒想到卻有意外的收穫,讓王爺戲稱她為“準軍需官”,公開許諾她隨夫出征。對王爺來說,這是對她的讚許,也是對她身份的進一步肯定。
席間,俞宛秋一直注意聽他們談論時事和戰況,對普蘭和梁國邊境的安寧前景越發有了信心。
飯後她把鄭通找來,準備跟他商議,何時派他出境考察普蘭市場,以及在普蘭開分店的事。沒想到鄭通說:“老爺讓小的把帳目報給劉大人,以後少夫人的成衣作坊。一切開銷統歸在劉大人的二司三局。”
俞宛秋在雲州軍營時,也曾聽趙佑熙提起過,為了保持隱秘性,軍中事務下設的四司六局,統統只稱數字,比如四司,就是廚司,掌軍中炊事;二司則是財司,掌管軍中財務。三局就是衣物局。
俞宛秋便交代說:“那你以後把公私帳目分開,成衣作坊的單獨做帳,別跟其他生意混在一起。”
鄭通笑謂:“都是一家人,何必那麼麻煩。”
俞宛秋正色道:“家事是家事,國……公事是公事,不能胡混的”,她想說國事是國事,臨到口邊又覺得不妥,雖然鄭通也是自己人,但既然大家公開場合仍稱呼老爺少爺少夫人,她還是注意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