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吃早飯見面時,葉夏他們幾個穿著的裝束是經緯分明,葉夏和滿滿兩個年輕人大大方方穿上了那套壯族服裝,還小有些興奮,而煙老頭和烏三爺兩個或許出於矜持,穿上的是普通的那套衣服。
剛吃了午飯後,便不斷有村民來到村子上面中間那幢房子裡邀請葉夏幾個去他們家裡作客,而據說在晚上則還有同昨晚一樣的慶祝活動。
雖然在這邊,類似土司的制度在解放前便已不存在了,村民之間也沒有等級之分,但有些地方過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有著舊時的烙印,就像洋彪兒家在洋家寨,老幾代都是村子裡的‘頭領’,村裡的人對於洋彪兒家也頗為敬重,甚至有些地方還是會像舊時對待土司首領那樣,當然,這除了一些世襲的原因之外,洋彪兒家幾代人做事一向都還算公允公道,也不會隨便拿以前的身份說事,畢竟敬重不可能單純靠地位得來。
而到了現代,洋彪兒家從祖父到父親也相當於一直是村裡的村長,算是德高望重。這一次洋彪兒家被申屠逐搞得差點家破人亡,村裡的人也同樣受盡欺凌,現在終於撥開雲霧見天日,村裡的人自是喜悅萬分,比起什麼過節都要開心,在跟洋彪兒家商量後,也是決定好好慶祝一番。
到了晚上的時候,村裡的人都是盛裝出動,齊聚上面的廣場,廣場邊上也是宰雞殺羊,好不熱鬧。
等慶祝活動正式開始後,也有村裡人熱情邀請葉夏他們一起舞蹈,尤其穿了壯族衣服的葉夏和滿滿兩個,更是被村裡的人連拉帶拽拖過去,或喝酒,或跳舞。
因為煙老頭和烏三爺以及滿滿都不喝酒,唯一會喝酒的葉夏也成了村子裡男人們敬酒的集中目標。
不過葉夏也不怯場,來者不拒,和村人門一碗碗地喝起了米酒,幾輪下來他竟是面色不改,身上也沒多少酒氣,只佩服得村人們一個個豎起了大拇指,連聲讚歎,有些本來還想跟葉夏拼一拼酒力的年輕小夥子在掂量了後,也紛紛打起了退堂鼓,暗自作罷。
不過當晚的明星也不是葉夏,而是戒戒。
本來大概因為還有些陌生,戒戒剛開始也一直窩在葉夏邊上沒有太多動作,但當葉夏和村裡的人互敬起酒後,它也開始一點點興奮和激動起來,雖然葉夏也曾偷偷給它喝了一些,但它卻遠遠還沒有滿足。
終於有一次剛等葉夏的碗裡倒滿了酒,它便衝了上去,直接跳進了碗裡,如巨鯨吞水一般大肆喝將起來。
它一邊喝著,時而還跟葉夏叫上一聲,一副討好賣乖地樣子,倒似好心在為葉夏擋酒一般。
當然,擋酒是假,趁著這次喝酒不用錢而且想喝多少就可以喝多少的難得機會,儘量多喝才是八戒大老爺真正的目的,誰叫葉夏小子那麼窮,以前喝酒還給它限量,可憐八戒做老爺的,連喝酒也沒從沒有過足癮。
見到戒戒接二連三搶喝酒,眾人也紛紛稱奇,再加葉夏也索性由著它去,眾人都把注意力轉到了戒戒身上,而戒戒更是來者不拒,倒多少就喝多少,只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更厲害的是,剛開始喝時它的肚子越來越大,但幾碗下肚之後,它便再無變化,肚子既不再見大,也始終沒見它排洩,這點連葉夏也是自嘆不如,要知肚子再大,終有限量,葉夏喝到後來也是趕了好幾趟茅房,也算是大多數喝酒人的通病,偏偏戒戒卻神奇得很,好像它的肚子裡藏著大乾坤。
八戒大老爺也是很講義氣的,這次機會難得,它也沒忘了自己新收的小弟,時而跑回去叫血色蟲子過來一起喝酒,無奈血色蟲子卻窩在一邊,怎麼也不肯去,既是因為害怕,也是因為它根本就不喝酒,看它怯怯的樣子,也全然沒有變成人形攻擊時的威風和恐怖。
小弟不爭氣,也惹得八戒老大有些不滿,又有些無奈,朝著血色蟲子大叫了一聲,好像是訓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