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幸村精市那裡,偶爾落在柳生美嘉的眼神有著淺淺的關懷。
懶懶的陽光下,雪野晴眼裡的溫暖灼痛了涼的心,其實她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但是她愛上了跡部,那涼斷然不會對她產生好感,哪怕連表面上的一些文章她也做不了。
“幸村哥哥,我承認當初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說完這句話,柳生美嘉的眼裡湧上凌厲的恨,“可是就算我沒有提出分手,如今就會換成你對不起我。你敢跟我保證,有了我,你就不會愛上……”
當初柳生美嘉有多愛幸村的溫柔神情,那如今就多恨他的決絕。
沒聽完柳生美嘉的控訴,涼就已經感覺像吞了一個蒼蠅那樣噁心,她轉身走進住院部。追究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沒有任何意義。因為那一切假設都必須以柳生美嘉沒有變心的前提下,感情是雙向的,一個率先背叛的人是沒有資格要求別人的忠貞的。
涼剛走出電梯,卻發現牧野和一個女孩她的病房前對峙。涼剛考慮是不是要避開他們,但那個女孩扭過頭看見了涼。
躲不過了。
“緋村學姐。”聽這個聲音很像一個人。
“朋香?!”涼有些吃驚的打量朋香,她剪了一個齊耳的短髮,頭髮略有層次感,碎髮隨意散落,襯得朋香的臉蛋活潑可愛。朋香很適合短髮,換了一個髮型,整個人多了一種說不出的颯爽。
“很可愛。”涼稱讚她的新形象。
即便換了髮型,朋香也不懂謙虛是何物,她樂呵呵的笑納:“我也這麼覺得。”
“杉菜,你怎麼還在外面!”一個大嗓門在涼的病房裡響起。
涼還在疑惑,朋香不悅的皺眉,死死瞪了一眼牧野。
牧野媽媽從屋裡走出,出現在門口。
涼雙眉攏緊,這個人物還真出乎意料。
“哎呀,是緋村小姐來了。”牧野媽媽看見涼,拉她進了房間,然後屁顛顛跑到道明寺椿的面前,“我說親家,你看,緋村小姐這不是來了。”回頭又朝門口喊道,“杉菜,你個死丫頭,死在門外了。”
涼看著一屋子的人,只能先請她們坐下,然後藉著泡茶短短的時間整理了一下氣悶的情緒。拉拉嘴角,涼笑得很標準,轉身回到她們中間。
朋香是個小心眼會記仇的人,她事事看牧野不順眼,什麼都要跟她搶,跟她搶同一個椅子,跟她搶同一個杯子,搶誰先倒茶。
“你呀!”涼伸纖指,戳戳朋香的額頭,親疏立下見分曉。
朋香吐吐舌頭:“誰讓這個老女人欺負緋村學姐。”她說的坦白,除了涼,其他人的臉色霎時不好看。
牧野媽媽一嗓子嗷起來:“你個小丫頭怎麼說話呢!什麼欺負,明明是緋村小姐不好,跟阿司不清不楚……”
“親家母!”道明寺椿心中不悅,但畢竟他們理虧先前,她只能喝斥她,省得她再說出什麼不好挽回的話,“說什麼混話呢。”
牧野媽媽本來還想辯駁,但氣勢被道明寺椿壓制住了,她惱怒辯了一句,“本來就是。”隨後撇撇嘴,扭頭坐在一邊。
在外人面前,道明寺椿不能失了身份,只能惱怒的白了一眼牧野一眼,記恨在她身上。想起涼,道明寺椿笑得溫柔,她拉起涼的手:“小涼,牧野這孩子不懂事,我也教訓過了。她呀,畢竟是我未過門兒媳,只能厚著臉皮討你一聲饒。”重重咬在未過門三個字上,算是給牧野母女一個警告。說完,她朝牧野使了一個眼色。
牧野臉色蠟黃,“對不起。”不情不願哼了一聲。
見了牧野這樣,涼從道明寺椿手裡抽出手,優雅端起一杯茶,根本沒拿正眼看她一眼。
道明寺椿知道涼生氣了,連忙看向牧野,牧野乾脆低頭,道明寺椿氣得手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