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繞著湖邊找,找了兩天。剛好國際腳踏車賽到了鳥島,聲勢浩大,電視臺、各國選手色彩斑斕席捲而過。小梅想,都是成年人了,不會尋短見。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呢?鬱悶。
帶著鬱悶,小梅拿著兩人在篝火晚會的照片繼續找。終於有人認出來,說,就這兩個男的,一前一後騎車,順著黑馬河的國道去西藏了。
小梅暗自傷心。看來女人還是要溫柔,下次見到他們中的一個。要作出溫柔狀,男人嘛,要溫存些、呵護些、打罵些。他就會像條養熟的狗跟著你。
小梅在青海湖邊玩夠了,飛回上海。決定不作服裝專賣店,換在佰草集作化妝品推銷,店裡離阿童的總部不遠。卻再沒有見到過阿童。原來的姐妹告訴她,阿童自打出去找她後,再沒有回來過。現在早就辭職了。你傷了他的心,多好的男孩呀。女孩們都惋惜著。
不知覺到了冬天。阿童的手機停了機,杳無音信。冬至那天,雪花將落未落。在衡山路小梅一個人落寞的吃餃子。遇見個黑大衣,花格襯衫的末代紳士。眼光憂鬱,一眼看中了小梅。對她展開攻勢,小梅半推半就。春節前和紳士回了在徐家彙的家,見了他父母。
阿童的身影,小梅再沒有見到。有人說,看見他和唐行健在雲南香格里拉吃米線。小梅想,這是什麼狗屁事呀。她決定不再去想阿童了,自然也不會去想唐行健。
春天又一次來臨,玉蘭花、櫻花次第開放。小梅和紳士訂婚了。她穿著法國搞來的婚紗,性感而清純。賓客裡有人聽說小梅去過青海湖,不停追問青海湖邊的油菜花好看不?小梅一陣茫然。半響幽幽說,青海湖的油菜花真好看。一直開在她夢裡不曾醒來。
2009…5…5日與世家星城書房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