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歐陽笑心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就看到皇甫辰絕手中的酒杯瞬間被他捏碎,酒水混著鮮血流了下來。
“皇上!”歐陽笑心擔憂地叫了一聲,立刻掏出絹帕遞了過去。“趕緊擦一擦吧!”
“謝謝弟妹!”皇甫辰絕看著她遞過來的絹帕,冰冷的黑眸中立刻就染上了絲絲愉悅的笑意。接過帕子大略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隨即就收入了懷中,一副珍而重之的寶貝模樣。
“咳咳……咳咳咳……”皇甫胤軒忽而以手掩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與原本蒼白透明的臉色因這咳嗽而添了兩抹淡淡的不太正常的暈紅。
歐陽笑心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很想立刻撲過去關切地詢問一番,卻又極力壓下了這股衝動。雙眸定定地看著他隱忍地咳嗽,每咳一聲,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跟著疼一下。
“皇叔你怎麼啦?”皇甫辰曜急急問道,一邊心疼地趕緊伸手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我這就讓人去把太醫宣過來!”
皇甫胤軒立刻伸手阻止他,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止住咳嗽,掩住嘴的右手卻是半天都未放下來。
他低下頭,看著面前的酒杯,輕笑道:“小曜,你別緊張,我沒事,不過是剛剛被一口酒水嗆到了而已。”
說罷,他的頭又往下低了些許。右手不著痕跡地擦拭著嘴角,隨後放了下來。掌心那溫熱黏溼的液體,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鮮血。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生命怕是很快就要走到盡頭了吧?
“皇叔,你身體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皇甫辰曜雙眉深深蹙起,眉宇間具是心疼和擔憂,心底更是煩躁焦慮一片。
皇叔的身體始終是他心頭最大的一塊心病。尤其是那該死的冰蟬蠱毒,一日解不掉,他便一日寢室難安。一想到這個,他就恨不得將太后那個老妖婆給碎屍萬段。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害的皇叔受了這麼多年的蠱毒折磨之苦。
哼,等他找到辦法解掉皇叔體內的蠱毒之後,看他怎麼叫哪個老妖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弟,你說話時若是注意點分寸,皇叔也不至於會被酒水嗆到了。”皇甫辰絕語帶深意地說了一句,冰冷的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掃向皇甫胤軒垂放在身側,卻緊握起來的右手。
“皇兄,你這話什麼意思?”皇甫辰曜擰眉看著他,鳳眸習慣性地眯了起來。
“你覺得呢?”皇甫辰絕冷嗤一聲,並未直言說明。
皇甫辰曜正欲再問,卻被皇甫胤軒先一步開口止住了:“小曜,辰絕跟你說笑呢,你別想多了!”
笑了笑,他又轉移話題道:“小曜,過了今晚,你就滿十九了。大了一歲,就該多懂點事,以後可別再那麼任性乖張了。”
“皇叔,我什麼時候任性乖張了?”皇甫辰曜撇了撇嘴,語氣相當不滿。
皇甫胤軒輕笑著搖搖頭,沉吟了一會,溫語道:“小曜,你以前想要的那份生日禮物,皇叔已經準備好了。你什麼時候想要,直接告訴皇叔一聲就行。”
“真的嗎?”皇甫辰曜面上一喜,妖嬈的桃花眸中瞬間綻放異彩,顯得愈發地晶亮璀璨起來,眼波爍爍,好不感人。“皇叔,你可不許騙我!”
“皇叔自然不會騙你。”皇甫胤軒嘴角噙著傾城的淺笑,心底卻是滑過一抹淒涼。輕靈如月的眼眸凝注歐陽笑心的朱顏,很快便又別開了視線,不願讓她看見他眼底的眷戀,不捨,憂傷,以及絕望。
“曜,安親王要送給你的是什麼禮物啊?”宮阡陌滿臉好奇地問了一句。
皇甫辰絕、歐陽笑心和夜孤寒也止不住好奇地看向他,暗自猜測會是什麼禮物能讓他那麼激動和開心。
“各位很想知道麼?”皇甫辰曜似笑非笑地掃了他們一眼,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