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知道他們心裡在流淚。面對別人的遺忘,他們臉上依然帶著笑,心裡卻在流血、
還有一些人,他們沒有其他親人。因為長久的留在部隊中,他們除了戰友外就再沒有朋友。如果熟悉他們的戰友犧牲了,除了烈士檔案上的記錄,他們會徹底被人們所遺忘。
沒有親身經歷過,米諾或許只會為那些犧牲的軍人難過。親身經歷了戰爭的殘酷,就不僅僅是為他們感到難過了。米諾認為自己現在不是沒有能力,應該可以做些事。
這裡沒有烈士公墓,因為獸人沒有立墓的習慣。除非是有重大的傳染性疾病,死後都是火化後將骨灰撒在山川河流中。取義,生於自然,迴歸於自然。
只有一些做出傑出貢獻的人會有專門的紀念館,館內正廳會懸掛一副至少高度為真人大小的畫像。作為祭祀迴歸後第一個獲得認可的祭祀,他死後就有這個待遇。
米諾可不敢想他被人瞻仰的情景,總覺得身上哪裡都不舒服。不過換做瞻仰別人,哪怕對方做的事並沒有多少出彩之處,也不會讓他有任何不適感,只會給應該給出的敬意。不過這些士兵的犧牲固然偉大,卻還沒有資格擁有紀念館。
紀念碑倒是可以,以前有過不少先例。但他記憶中的紀念碑給人的感覺都太嚴肅,站到紀念碑前面,除了肅穆做不出其他表情。如果死後有靈魂,看到來看他們的人一個個的板著一張臉,那些犧牲計程車兵很可能會覺得鬱悶。
好武力似乎是男人的天性。適應了新的身體後,米佟就和葉海一起加入了文森等將士的戰鬥。常年培養出來的默契不是蓋的,他和葉海合作起來頻頻讓其他獸人側目。不過到底只是半獸人,體力上比不上獸人,一頓時間後就只能退後休息。
轉到後方,米佟就看到現在頂著一張超級娃娃臉的外甥正在發呆。走過去在米諾身邊坐下,抬手在他的腦袋上按了按,“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就是想弄一個紀念碑。”米諾把米佟的手抓下來,“不許再這麼揉我的腦袋,我現在已經三十多歲了。”
米佟當即就一個爆栗子敲上去,“你就是五百多歲了,那也是我外甥。”然後眉頭微皺,“想弄什麼紀念碑?”
米諾微勾起嘴角,“先不告訴你們,等我弄的差不多了再說。這件事,我想自己去做,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插手。”
“不愧是要結婚的人了。”米佟聲音裡難掩失落,“我的小糯米都已經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舅舅好欣慰。”
米諾眨了下眼睛,“舅舅,你的表情似乎和欣慰兩個字扯不上關係。”
米佟撇了下嘴角,“我的小糯米居然已經被人定下了,我能高興麼?”
米諾掃了文森一眼,“你可以去揍他。”
“打不過,而且還會累。”米佟伸手在米諾頭上一陣亂撲騰,“還是欺負你比較省力氣。”
“說了,不要再弄我的腦袋。”米諾捂著腦袋跳起來,暗暗腹誹道無良就是無良。
米佟哈哈大笑,“果然還是這個樣子看著舒服,那種憂鬱小王子的路線一直不適合你。”
因為米佟的示意,米諾發現周圍人都用帶著擔憂的目光看著他。也不怪別人會擔心米諾,耳朵蔫耷耷的貼在頭髮上,再加上發紅的眼眶,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在難過。
說實話,那樣子在這樣子的場合下絕對要不得,會影響大家計程車氣。明白過來,米諾馬上收斂心神。除了將獸親要表達的意思翻譯給相應的獸人,不再想其他事。
改造獸人的誕生,競奪者那些瘋狂的科學家是付出了很多心血。但不管是情感上還是理智上,獸人們都不允許它們繼續存在。沒有任何人覺得要留下一個做研究,只要確定了是改造獸人,就立刻殺死。
在不知不覺藏匿在士兵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