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府管家也知道此事,方才一直沒機會替主子說話,一見有了發揮的機會,忙拍馬屁道:“太史大人切勿自謙,主子所言甚是,老奴聽聞臨安城裡街里巷間都傳頌靈道打敗秋難之事;百姓們都將大人高徒奉為我大宋英雄,想那韃子一向仗著神道宗北宗張正一撐腰,橫行無忌;四處挑釁,己打敗我大宋多名高手,靈道此戰一血前恥,老奴雖與他只有數面之緣,但臉上也覺得光彩啊!”
那信王見管家馬屁拍得到位,眼露讚許之色。管家得主子稱讚,心裡興奮又接著道:“老奴認為,如果太史大人高徒願相助王爺,大事必成,即時新君登位,大人必然也是擁君之臣;功名利祿大人可能不在乎,但神道宗必更受皇上恩寵,封為我大宋國教也必可能!”
元宗本就沒在意這些世俗之辭,只是微微一笑,道:“多謝管家見教,元宗只是為民請命,不追名逐利,我教興亡與否,元宗願尊天命!”
管家見元宗不受好意,滿臉窘迫,一時語塞,信王瞪了管家一眼,示意勿再多言,忙又恭笑道:“本王與太史大人看法一樣,不知道大人派哪位高徒相助本王!”
";楚仲!";元宗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信王和管家皆是一愣,靈道,靈素早已聞名慣耳,乃元宗大弟子和二弟子,法力在神道宗都是頂尖高手,如果元宗有所保留,不派二人相助,至少還可派玄姝,這玄姝雖不修法術但是丹術高超,於信王來說也是如虎添翼。這楚仲的名號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這楚仲可是大人高徒,為何本王從未聽說過?”信王迷或不己,問道。
元宗點點頭,道:“楚仲是老朽新近收歸門下的關門弟子,亦是神道宗將來的宗主,所以老朽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哦,什麼不情之請,太史大人儘管說來!";信王微怔後,笑道。
元宗不慌不忙從袖中抽出一封書信,遞到信王手上,道:“這封是老朽的傳位遺詔,為防老朽千年之後賈似道藉機蔑我教後繼無人解散我神道宗,還望信王幫老夫將這遺詔面陳皇上和眾臣,讓楚仲順利接過宗主之位。”
信王本就有求於元宗,此種小小請求自然毫不猶豫應了下來,接過書信收入懷中,道:“太史大人儘可放心,這等小事本王定然辦妥,不會讓那賈似道得逞!”
元宗微微點頭,道:“如此便有勞王爺了,協助之事,王爺儘可放心,楚仲己是我宗未來宗主,有他相助,尤如神道宗相助,定不會負王爺所託!”
信王聽元宗一口應予,如吃了顆定心丸,心中欣喜不己,雙眼眯笑道:“太史大人辦事本王放一百個心,想不到楚仲竟有如此福氣,受太史大人垂愛,接玄門正宗宗主之位,真是可喜可賀!不知太史大人可否為本王引見一下未來的宗主!”
“這個!";元宗稍稍猶豫,拍了一下手掌,叫道:“小清,去把楚官兒請來,說有要事!”
門外名喚小清的丫環應了一聲,蓮步急去。
元宗和信王呷了半杯茶不到,一名清秀俏麗的丫環便領著一名睡眼朦朧,衣衫不整的青年推門而入。
那青年便是楚仲,外面披著綠色花紋長袍,露出半邊紋著英文字樣的白色T恤,腳穿白色球鞋,短髮略顯蓬亂,見到元宗和信王也不行禮,只是兩手還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似還沒有睡醒,也不管主次,隨手便在右邊的椅子坐下(宋朝以右為尊)。
元宗見了楚仲來了也不行禮,而且一幅邋遢的模樣,微微嘆氣。那信王倒也不以為意,見楚仲雖凌亂不堪,有辱斯文,倒也頗有個性,便對元宗笑道:“太史大人的高徒果然與常人不同,光看這穿著便不是凡夫俗子!”
元宗知道信王言帶嘲弄,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