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長在看見最新一期大明日報時不由得發出了這樣的一句感嘆。
而一同樣在看報的且操著河0南口音的老漢回道:“可不是嗎,在我老家開0封,整個開0封府的好田好地幾乎都是福王的,有一年發大水,開封城被淹,全城的人要逃出城,那福王一家光是為了運走府裡的糧食就僱傭了三萬民夫!”
……
同樣在南直隸南0京城,人們也忘記了遊行和朝廷鎮壓一事,開始對最近報紙裡提出的藩王之事品頭論足。
大明日報的出現促進了皇家工程院對印刷技藝的改進,而印刷技藝的改進則催生了更多的報社出現。
報社的增多,資訊的交流在大明朝開始變得越來越快速而又簡便,同時又讓時事政治開始走入尋常百姓家,以至於到現在,說家國天下事的不只是士大夫,販夫走卒們也會透過報刊去表達自己的想法。
不過,很多時候,政治依舊是一個敏感的話題,特別是在這個皇權還依舊佔據絕對統治地位的大明王朝。
因而作為中央報社性質的大明日報則成了政治風向標,凡是大明日報報道的就是最正確的政治風向。
所有,在大明日報一提出藩王之事後,各大報社也不甘落後,相繼開始對藩王作為寄生蟲,拖累大明累贅的觀點和現象進一步的揭露和批判。
如蜀地的《天府日報》就提出“以舉國之力豢養數十萬無能之人,斯故天下究竟是朱氏一人之天下或是天下皆乃朱門之私產!”的激進觀點。
暢銷湖廣的荊楚週刊,則直接丟擲“藩王富則天下窮,藩王窮則天下富”的觀點。
在對於藩王的輿論吵得越來越熱時,各地藩王卻完全沒辦法去招架這些口誅筆伐,而且他們現在正為是離開封地奉旨去南0京而還是應該謹守祖制以稱病為由守在封地拒不奉命而急得團團轉。
而一些路途較遠或不以為意的藩王以祖制規定藩王不得離開封地為由拒絕來南京參祭孝陵,且暗自嘲笑趕著進南京城的藩王們是趕著去死。
一些路途較近或者已經忘記了祖制更把當今陛下朱由校之聖旨當回事的藩王則立即快馬加鞭的往南0京城趕來。
這些平素養尊處優慣了的親王郡王們出一趟封地倒也是著實不易,再加上如今天氣又時值酷暑,因而使得很多藩王這一路趕得甚是艱難。
如決定要來的廣西的桂王和四川的蜀王等不得不連夜爬數十里的山路,每天睡覺不到三個時辰的趕路,一路奔波下來,幾百斤重的肥胖身體倒也瘦了好幾十斤。
同樣也選擇來南0京的楚王朱華奎揩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啐了一口,就繼續狂奔,直跑的是唿氣如雷,才停將下來,罵道:“這是人能幹的嗎,數日之內趕到金陵城,這簡直就是要孤的命,陛下這樣做到底是要幹什麼!”
“陛下慎言,若是被東廠的人知道,在陛下面前添油加醋一番,可就不好了”,右長史明長信素來是個老實謹慎的人,便忙勸了幾句,卻不料被楚王反手就是一巴掌:“輪不到你來提醒孤,孤就這樣說了,怎麼著,他朱由校難不成還敢殺了孤不成,孤在怎麼說也算是他皇曾祖!”
雖然,楚王朱華奎是朱元璋之六子楚昭王之後,與朱由校這一支關係已經很疏遠,但從輩分上的確要比朱由校高好幾輩。
而楚王朱華奎也不由得因此而有些洋洋得意起來,本來焦躁的心也安定了幾分,便問著左長史駱興能:“前面到了何處地界,離金陵城還有多遠。”
“回王爺,前面就到了九江地界,待會換坐船去南京,也沒幾日就可到達南京”,路興能說後,楚王朱華奎便下令道:“既然如此,就先進九江城歇息一日,這一路奔波的也久了,著實勞累的很。”
就這樣,楚王朱華奎一行人便進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