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痠軟無力,身體已經和他貼的嚴絲合縫,而他的身體變化也讓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熱,卻又堅硬,猶如裹著絲綢的鋼鐵,卻又帶著鮮活的生命。對方似乎也有些不自在,唇舌還在繼續糾纏,身體卻稍微退開了一些。
一瞬間湧進兩人之間的涼意,讓郝靚找回了一絲清明,她趕緊趁機掙扎,想說話,嘴卻嗚嗚地發不出聲音。
沒想到不掙扎則已,一動之下,單爾信忽然激動了起來,急促地喘息,雙手胡亂地在她的胸、腰、臀等處胡亂地揉了幾下,然後一聲奇怪的低吼過後,所有動作都慢慢停了下來,只有喘息還在繼續。
這是個什麼情況啊啊啊啊!察覺到下腹部瞬間傳來的溼熱感,以及空氣中浮動的淡淡腥昧,郝靚死的心都有了。
嘴終於得到了自由,不顧舌頭還有些發麻,不顧全身上下都還在顫抖,只為緩和這當前的尷尬,各種話便野馬脫韁般不受控制地跑了出來。
“單爾信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我搭理你是因為你跟爾雅哥哥長得像,誰知道本質一點都不像,你是個流氓!”
“你,你太噁心了,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最後一句話說完,郝靚便頭也不回地跑開,再也不管天是否黑,路是否對,彷彿後面跟著拱水猛獸。
單爾信則躺在草地上,任由黑暗把他吞沒,任由蚊子開始聚餐。他也動了死的念頭,怎麼會這樣?怎麼就發展到這樣的局面?最重要的是,到了最後,又怎麼會這樣?!
作為一個男人,他感到深深的絕望。
三十四
又是夏末秋初時節,命運真是奇特的東西。竟然讓她在相似的情景下又碰見同一個人,只不過彼此的心境都不復當年。那時她裝作不認識他,是少女的矜持和一點點嬌憨,現在他裝作不認識她,不知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說來當年相遇時他們算是無仇,就算有,那也是梁青結下的。而今再見,卻肯定有怨。雖然郝靚覺得當年是自己受到了侵犯,可最後單爾信畢竟也沒真的拿她怎樣,從單爾雅的話來看,他的舉動未必是蓄意。
而且年齡漸長,接受的資訊多了,她也明白當年發生的那件事,對男人來說,必定不是一場美好的回憶。
今夜的拉練是五公里越野,男兵全負荷,女兵,女兵一身輕。其實今夜也只有她和張英子兩名女兵,郝靚是不明真相,張英子是糊里糊塗,兩人莫名其妙多練了一場。
後來郝靚才得知,在A大隊的女性,除了醫生護士就只有資訊支隊的五個人,被稱為五朵金花,而這五名女性工作人員,平常是單獨進行訓練的,原因無它,男女生理構造有差異,體力懸殊。並且這五名女性只是做後方的技術支援,不參加一線的演習,也不會被派出去執行任務。
好在單爾信帶領的這支隊伍,即使是純男性,也都是資訊支隊的成員,而非傳說中龍精虎猛的行動隊。隊員們高矮胖瘦不一,老老少少都有,雖然同樣的紀律嚴明整齊如一,在全負荷的情況下行進的速度倒不是很快,起碼以郝靚的身體素質,空手徒步還能跟得上。
倒是張英子顯得有些吃力,幾次還險些被山石絆倒,郝靚想著照顧她,腳步不由就慢了下來。於是兩人就當之無愧地成為了這場拉練的小尾巴。
等她們兩個完成拉練回到原處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而大部隊的人馬已經解散,操場上只剩下教官,也就是單爾信同志。
張英子原本氣喘如牛地準備就地撂倒休息,看見面前的人忽然一個激靈又跳了起來,然後就撲上去猛打,嘴裡還嗚哩哇啦地亂叫一通。
這是個什麼情形?郝靚看著氣急敗壞打人的張英子和狼狽著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