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年芳齡幾許啊?”左源一邊問著,一邊將手中的骰子扔向了棋盤,滾出一個六。
很是自然的將棋子放上“停機坪”上,左源將骰子往前推了一些,推到面前隆起的“小山”面前。
那是一席看起來很可愛的床單,如果左源沒看錯,那上面應該有好幾個染血的刀痕,而且在床單的背面好像有血。
床單下面藏著東西,左源能夠確認蟄伏在這個房間中的鬼屍就躲在這張床單下面。
本來他面前是沒有任何東西的,左源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要幻想一位二次元朋友來和自己飛行棋,但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悲哀了,就像小時候沒有朋友,只能拿著玩偶過家家的小孩子一樣。
矽膠娃娃不能算在裡面,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硬要說的話,就像紙片人老婆,幻想出一位完美無瑕的愛人,以此來填補自己內心的慰藉。如果你只是用來腦補打膠,那當我沒說。
左源不太希望自己變成這樣,於是在整個寢室裡面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直到從一個抽屜的隔層裡面把一根會發出嗡嗡嗡聲響、還會瘋狂抖動的玩意兒掏出來之後,鬼屍終於是憋不住,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為了避免你發現更多的秘密,鬼屍還是羞恥地選擇現身了。而且你也別玩那東西了,那個東西不是拿來給你按摩臉的!】
【情緒點+10】
【特殊點數+2】
無論左源怎麼和它交流,這傢伙都沒有發出聲音。
扔骰子和擺動棋子的時候,在床單下面會伸出一隻膚色黑青的手,肌膚已經乾癟腐壞,透露出一股腐爛的屍臭味,上面好像還有陳舊的血痂,以及凌亂的刀痕。
坐在它對面,左源見它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傷害慾望後,也就表示無所謂,和它玩起了飛行棋。
只不過這隻鬼屍的運氣……有點不好。
因為它扔出來的點數,大多都是一點。
“你怎麼扔那麼多一啊?你是不是對一有什麼特殊的執著啊?”左源很關切地問道,“我怕你一會兒突然問我是不是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鬼屍根本沒有理會他的碎碎念,只是將其中一枚屬於自己的棋子往前推了一步。
另外兩側的娃娃已經成為了它的所有物,不會介入這次的遊戲裡。不過左源很好奇這兩隻娃娃內部的手指是誰的,所以準備先把這兩個東西奪回來。
憑這隻鬼屍的運氣,想要把六點給扔出來,估計還得幾輩子的時間。
“這個遊戲,你從哪裡來的?”左源問道,“這應該是你從別人那裡獲得的吧,畢竟遊戲說明還擺在這裡,你總不至於玩個飛行棋也得看玩法介紹吧?”
很明顯,導致這裡發生靈異事件的原因,就是這個類似於召靈儀式的死亡飛行棋,如果左源能從這隻鬼屍嘴裡套出這個遊戲是從誰那裡得到的,或許還能抓住一個傳播詭異的傢伙。
先不說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至少不能讓那傢伙繼續傳播下去了。
鬼屍沒有回應,從床單中伸出自己膚色可怕的手臂,其中一根手指連線處已經腐爛了,在半空中搖晃著,將那惡臭的汁水落在地面上。
天花板上的血仍然在滴著,左源抬起頭,原本只是有些斑駁的天花板,貌似開始出現某種圓圓的突起,像是疙瘩一樣,數量極其龐大,密集恐懼症絕對的噩夢。
咚、咚、咚……
隔壁的房間中,隱約傳來砸牆的聲音。頻率一致,像是有人用頭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牆壁。
“你們這裡真熱鬧啊,”左源說道,“和我家有點像。”
“你們這裡一到晚上咚咚咚的,像是裝修隊一樣,炮火連天。我家住在花街柳巷,一到晚上也是炮火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