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長得挺漂亮,我也曾為其荷爾蒙分泌過量,只是後來彼此間太過了解,她簡直就把我當姐妹了,我也就把情種堅定地扼殺在萌芽狀態,因為我不想被人當成同性戀。
教室裡,我緩緩蹲下身子,坐在窗框上,窗戶有兩層,中間有十幾厘米的空隙,坐上去不是和硌屁股,我像個蝦米似的聳肩縮頸耷拉著腦袋鑲嵌在窗框裡,眯了一會兒,大概有兩分鐘,睜開眼,整個世界都是淡藍色的,和天空一樣。很快的,視覺恢復正常,揉揉眼睛,重整旗鼓。繼續投入到擦玻璃的事業當中。擦不淨玻璃就會影響光線,阻礙了光線就看不清黑板,看不清黑板就會耽誤時間,耽誤時間就是浪費生命,所以擦不好玻璃就等於謀財害命。我開始欽佩自己強悍的邏輯推理判斷能力。
兩節課的時間結束了掃除工作,教室被打掃的纖塵不染光可鑑人。老王前前後後檢查了一番,十分滿意。 。。
二十三
下課時我和幾個同學在花池邊閒聊,孫仁偉在棵松樹下面撿起一根手指粗二十厘米左右長的鐵條,說這是倚天劍,還衝安振比劃了幾下。我對孫仁偉說,你要把它磨成針就牛逼了。上課鈴響,孫仁偉把鐵條一仍就往回跑。安振說,拿家賣錢去還能掙好幾毛呢。孫仁偉對此不屑一顧,平時在家一張嘴就是十塊二十塊的零花錢,懶得為了一小塊鐵操勞。我覺得再小也是一點力量,把鐵條撿起來帶回班,裝進書包。
我沒想把它磨成針,我也沒那毅力,回家路上經過廢品收購站,這家收購站我經常光顧,有不要的廢品都拿來賣。我把鐵條拿在手裡往前走,走到收購站門口停下,往院子裡瞅瞅,這家男主子正在捆報紙。我晃悠著手中鐵條說,叔,這一小疙瘩能賣麼。男人看看我說,能。我往他跟前湊了幾步,把鐵條遞到他手中,男人掂了掂,說,也就一斤。語閉,從兜裡掏出一打花花綠綠的人民幣,從中抽出一張一塊錢遞給我,我把錢揣進兜裡跑回家了。
第二天到學校我把這筆不義之財拿出來顯擺了一圈。安振上來要搶,被我虛晃一招閃了過去。孫仁偉說那塊鐵是他發現的,應該分一半贓款給他,冉航說打幣去,李海濤說買糖。我跳出人群,厲聲斥責他們:“就*一塊錢,你們至於麼?”我被掀翻在地,然後決定中午去遊戲廳。
中午兄弟們玩兒的甚爽,冉航押蘋果機中了十幾個幣,平均分了一下,玩兒到一點四十分才意猶未盡地往學校狂奔。
我的齷齪行為深深地影響了一批人。
課間的話題開始圍繞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進行,目標就是花池邊的圍欄,我賣的那塊鐵就是從哪弄下來的,圍欄大約三十厘米寬四十厘米高,連只螃蟹都攔不住。我想起了劉老根裡面的主題曲“老鷹剩下一口氣兒,它也要鑽它一把天,好鋼寧折也不彎。”幸虧是生鐵,如果是熟鐵就得寧彎也不折了。看來以柔克剛在生活中還是普遍存在的。
學校的老師和領導同志們走出教學樓時一般只為了兩件事,上廁所和放學。其餘時間很少到後院操場勘察。沒了後顧之憂,我們在撼鐵之時踢得暢快淋漓欲罷不能,別班同學看到我們在破壞公物時的反應是無視,根本沒當回事兒,瞅我們時的表情還沒有看著賣切糕的豐富。
撼鐵就像*,你不行了就換別人上。
冉航振臂高呼,憋著嗓子釋放出低沉濃重的歌聲:“團結就是力量!嘿!”李海濤在踹鐵的時候還吼幾嗓子壯壯聲勢:“操!我操!”我笑了,說,濤哥,你要把它操了,你就不止是牛逼了。孫仁偉說,怎麼還連鐵都不放過。
雙休日,我和安振從學校院牆翻了進來。操場上空無一人,我倆一人拎一塊十斤左右的鐵欄滿心歡喜地到廢品收購站銷了贓。
花池護欄的消失又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一次安振和孫仁偉來學校偷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