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心中隱隱有擔憂的是,畢問天的出現以及木錦年和花流年的加入,讓今後的局勢變得撲朔迷離了許多。雖然施得知道木錦年和花流年是畢問天剛收不久的弟子,但畢問天早不收晚不收,偏偏在何爺收下他不久就現身單城,而且還效仿何爺也收了一男一女兩個弟子,針對的意味就十分明顯了。再聯想到畢問天和何爺的恩怨,以及剛剛交過了一次手,他心中愈加不安了幾分。
畢問天現身單城,又收下木錦年和花流年,還要請何爺、碧悠和他赴宴,到底是什麼居心?
好在施得見何爺輕鬆自若,不將畢問天的鴻門宴當成一回事兒,他也就稍微安心了幾分。
晚上回到方外居,施得又接到了李三江的電話。這一次李三江和施得說話的語氣又多了幾分恭敬,而且他也學聰明瞭,不再急不可耐地問到他的升遷以及下一步該怎麼走,而是向施得含蓄地透露了一些市裡的傳聞。
市裡有關主要領導調整的風聲越來越緊了。
市委書記據說有望調到省裡,到省裡擔任什麼職務,是升還是閒置,沒人關心,都關心的是誰會接任市委書記一職。原來的說法是市長就地扶正,但最新的說法是市長原地踏步,會從省裡新調任一名書記。
如果從省裡調任一名書記,市長原地不動,單城市委的水就沒有盤活,所有借市長接任市委書記然後前進一步的副書記、副市長們,就等於願望全部落空了。而盯著副市長空位的區委書記們,也會大失所望。
同樣,失望的還有李三江。區委書記沈學良升不了副市長,區裡就不會騰出副區長的空缺,他就沒有希望再進一步。
官場上的一個位子,還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是動全域性。
施得沒有對李三江帶來的最新訊息發表看法,他對官場的序列一知半解,也不是很關心政治,卻清楚李三江是著急了,萬一真是隻調來一個市委書記,李三江的副區長之夢就破滅了。
農諺說,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官場也是如此,一個機會錯過了,一等就不是一年兩年,甚至是三年五年。對於年齡是個寶的官場中人來說,誰也等不起三五年的時間。
“李主任,官場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我懂一點商場上的事情,虛虛實實,就是為了讓人猜不透底牌。底牌如果早早出了,就沒得玩了。”施得不置可否地說道。
“是,是,小施說得對,我是關心則亂。”李三江話雖如此,卻還是想從施得口中聽到一些安慰的話,“能不能看出什麼時候局勢才能明朗?”
第40章 一念改變
施得沒有回答李三江的問題,別說他看不出來大局的走向,就算能,他也不會說,一說就落了下乘不說,還失去了主動權——直接就轉移了話題:“有件事情我想請教李主任一下,我和月清影要合作開一家古玩店,在選址上面,現在拿不定主意,是落在叢臺區好,還是滏陽區好?”
李三江豈能聽不出施得話中強烈的暗示意味,心中一跳,施得和月清影關係密切到合作開店的地步,好事,大好事呀,他心中篤定了幾分,更對施得多了敬畏之心。到底是高人,真不簡單,才沒多久就擺平了單城第一冷美人月清影不說,還得到了月國樑的肯定,以後前景不可限量,這麼一想,忙說:“叢臺區沒什麼好位置,單城最繁華的幾條大街都在滏陽區,肯定要落在滏陽區了。選址的事情,就交在我身上了,你和月科長就不用費心了。”
施得呵呵了幾句,說是不用麻煩李主任了,如是等等,李三江有如此大好機會豈可錯過,平常他想搭上月國樑的線也不得其門而入,現在機會大好,而且施得又是主動踢球到他的腳下,他再不接住,就白在官場混了幾十年了。
雖說市委最新的傳聞讓他十分鬱悶,不過施得和月清影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