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死,嘿嘿,同日死,你、你是老大,蔚兄是老二,我是、我是小弟弟,嘿嘿。”祁雲說著倒在鄭七峰身邊也睡過去。
只留下蔚木蕁在一邊看著他們二人,他們結拜就結拜幹嘛還帶著他?真是——想過去扶起他們,這才覺得自己也腳下發虛,別說扶別人自己站起來也難,蔚木蕁看著呼呼大睡的二人發了愁,若是他也醉了就陪著他們一起睡也好,可他半醉不醉,想睡睡不著,想帶二人走又不能。
好像……還剩了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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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一燈如豆,照的燈前的人分外孤獨。
她手中拿著未繡好的花樣,眼角泛著絲絲淚光,明明一張美麗明媚的臉此時印著無盡的黯然。
窗外知了叫的正歡,還有夜蘭花散發出的陣陣幽香,把這個夜晚顯得格外靜謐。
小紅本已經睡下,卻看自家小姐屋裡的燈一直不關,就知道小姐是想起姑爺了,今日姑爺本該跟著去接他的車回來,可車是回來了卻只拉回了幾包行李。
姑爺一個月沒回家了,只說國子監裡有事太忙,老爺夫人也都提過,姑爺進國子監才兩個多月就要和那些在國子監裡讀了幾年書的人參加一樣的考試,確實很難,若不用功是萬萬不行的,這些道理小姐想的比她明白,可——
思念就是思念,不會因為任何理由而改變,小姐是時時刻刻的想著姑爺,為他做新衣學做菜,可也不知道姑爺在用功之餘或者享樂之後能不能想起家中還有個妻子。
都說男人薄情,照這麼下去小紅真怕要不了一兩年姑爺看厭了小姐的臉身邊的鶯鶯燕燕也多了,便再也想不起小姐來,女人呀尤其小姐這種軟弱性子的女人,這輩子是好是壞就只能看她嫁的男人。
“小姐,睡吧,姑爺今晚不會回來了,您就別等了。”小紅進到莫漪君的屋子,勸道。
莫漪君見是小紅,淡淡一笑,“你且睡吧,不必管我,我累了自會睡下。”
“小姐——”
小紅話沒說完,只聽撲通一聲門被人撞開,進來的人一頭栽在地上,身上一股濃濃的酒氣人也醉的不成樣子,“老、老婆,嘿嘿,我回來了,回來了。”
莫漪君和小紅一看竟然是蔚木蕁,哪裡還有心思去管他說了什麼,趕緊把他扶起來,“怎麼醉成這個樣子,小紅,你去廚房煮碗醒酒湯吧。”把蔚木蕁放到床上,二女臉上都見了薄汗,莫漪君吩咐道。
“小姐,我看不用了。”小紅指了指蔚木蕁,果然已經睡去,叫怕是叫不醒了,“我去打盆熱水給姑爺擦擦吧。”
等到忙完了也給蔚木蕁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已經過了子時,莫漪君見天色晚了便要小紅去睡,自己也躺在蔚木蕁身邊準備睡覺。
蔚木蕁卻似乎清醒了點兒,眼睛半張不張的,“鄭文?鄭文,樂樂呢?天都黑了怎麼還沒回來?我,我今天沒去接她,啊,我忘了去接她,她還等在學校門口呢,你、你快去,快去。”說完又閉上眼睛繼續睡。
莫漪君的心猛地一突,鄭文,到底誰是鄭文?後面的話說的有些模糊她也聽不太懂,可鄭文這兩個字她聽得一清二楚,那個名字新婚之夜他就一遍一遍的念著。莫漪君只覺得周圍越來越冷,他原本是個斷袖,醒來之後突然就不是了,家裡誰也不敢提也不敢問是為什麼,難道是為了那個鄭文?
不對,仔細想想他是被紅藕弄傷然後一直昏迷,根本沒有時間去認識什麼鄭文,或者在紅藕之前就認得?清醒時候從不提起,神志迷糊的時候卻始終不能淡忘,那個鄭文在他心中的位置怕是很高,她莫漪君怕是遠遠不能及。
“鄭文,不要走,他有什麼好的?鄭文,十多年了,樂樂都八歲了,你、你就這麼離我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