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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黑子。”
“下午好,火神同學。”
火神看了看黑子那一身黑西服和他抱著的那束白百合,抓著腦袋艱難的思考了一會,大概猜到黑子準備去幹啥。他想著這種事情自己總不好參合,於是簡單和黑子聊了兩句就繼續往前走了。
十分鐘後。
“……為什麼你還跟著我?”
黑子哲也面無表情的回答:“因為我也走這條路。”
火神的眉毛不由得抽動了兩下,他指著黑子的衣服一臉吐槽不能。
“我要去籃球場,你穿著這一身總不會也要去打籃球吧?”
黑子只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要去的地方在那附近。”
“……………………”
兩人在沉默中走到了小巷口,如果要去火神想去的那個籃球場,這條小巷是必經之路。黑子哲也將一直抱在臂彎裡的百合花拿在手裡,先火神一步走進了小巷,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回過頭來,定定注視著火神大我。
“如果火神同學比較著急的話,請先過去吧。我要在這裡呆一會的。”
火神大我呆了呆,他回視著黑子,不知道從藍髮少年那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什麼,他皺了皺眉,將籃球甩到肩上。
“我在這裡等你吧。”
“是嗎?”
黑子哲也面無表情的轉回頭去,繼續往前走。火神靠在巷口,兩條眉毛深深皺起,越發顯得他長相兇惡。
“……臉色真差啊。黑子。”他撓了撓頭,“總覺得放不下心啊。”
糾結了半天,火神低下頭一看手機,離黑子進去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他不由得擔心起來,兩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原地踱步了半天,還是一拍腦門進去了。
似乎是被那大踏步的腳步聲所驚動,黑子哲也回過頭來,他蹲在電線杆前,正對著一張相片。那裡之前擺滿的那些*的花朵水果都被他扔到了小巷的垃圾桶裡,發黑的地面上只放著一束孤零零的白百合。也因為如此,火神大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張照片,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喂,黑子,騙人的吧……”
***
儘管真奈的母親極力挽留陸生留下來吃午飯,陸生依然堅定的婉拒了。在玄關和真奈的母親告別的時候,中年婦人眼底忽然泛起了淚光。
“謝謝你。”她慌忙拭去自己的眼淚,“願意和我聊那孩子的人……已經不多了。”
陸生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能夠理解,但是……
“請不要太過悲哀了。”他低聲說道,“畢竟,您傷心的時候,您的女兒也會難過吧。”
真奈的母親已經拭乾了眼淚,勉強掙出一個微笑來。
“也對。不能讓那孩子再為我擔心了。下次去看她的時候,要笑著去才行呢。”儘管這麼說著,她的眼底還是再一次浮現了淚光,“那孩子從小就看不得別人難過,要看到我這個樣子,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她一直……一直都比誰都心軟。不能讓她不安心啊。”
陸生只能沉默,再一次大力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出門的時候,忽然聽到少女的聲音。
“我送你吧,陸生君。”
而他只是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走出黑子宅。午後的風微微的涼,搖動路邊丁香花的花枝,也拂動真奈的長髮,她抬手去壓,純白的丁香花飄散,落在她的髮間,真奈卻毫無所覺。陸生伸手取出丁香,指尖纏繞的不知是花的香味,還是少女髮間的幽香。他靜靜凝視著真奈,風將丁香的白花搖落,散花之中,他終於開了口。
“還沒有察覺到嗎?”
陸生的聲音那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