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事,造不成太大的影響,要是以後節目有了收視率,再出這樣的事,恐怕事情就難辦了。
張玲對著我吵鬧,幾乎對我沒有造成影響,我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如何才能把事情處理好,想了幾個處理辦法,覺得還算合理,對張玲道:“張大姐,出了這樣的事,是你沒有看好孩子造成的。”我剛說了這句,張玲就跟瘋了的母老虎一樣的撲了上來。
我急忙補充道:“我們也有責任,你要是冷靜點,咱們就談談怎麼處理這件事,你要還是不依不饒的,那大家只能是去法院了,我們公司有專門的法務部,你該起訴起訴,我們奉陪到底。”
張玲也知道來公司鬧並不佔著多大的理,一聽要打官司,立刻就有點蔫,我見她不在亂吼亂叫,對她道:“咱們這樣,周強住院的費用都由我們來出,等他出院,再補償些營養費,他的問題我們來解決,公司不出錢,我就自己出錢,張姐,我保證還你一個健康的兒子,你看這樣滿意了不?”
張玲也不是存心要來公司鬧,也是因為兒子變得詭異,快要送精神病院了,她家只是個普通家庭,在小記者的指引下,把星期五有鬼這檔節目當成救命稻草了,聽我一說,張玲流淚了,梗嚥著道:“大兄弟,不是大姐要找你們麻煩,家裡就這麼一個命根子,我也不是跟你們要錢來的,能把我兒子治好就成……”
勞動人民的本質還是樸素的,我急忙向她保證,一定還他個健康的大兒子,之所以這麼有信心是感覺周強肯定是被女鬼附身了,跟上次附身蘇梅是一個情況,小哥既然能趕走她一次,就能趕走她第二次。
而且這件事等於是上期節目的延續,把整件事的過程拍攝下來,等到下期節目的時候播出,更能增加節目的真實效果,我先是給趙興打了個電話,把跟張玲商量的跟他一說,趙興滿口子的答應,說是周強住院的費用公司包了,我讓趙興趕緊回來陪著張玲夫婦,出門給李一靈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李一靈接了電話,沉默了半天,讓我把電話交給張玲,仔細詢問了她周強的症狀,又讓我接電話,說讓我們先去醫院,找個單獨的房間,他隨後就趕到。
我把趙興叫出去,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說,趙興眼睛頓時是一亮,拍著我的肩膀道:“小浪,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有股子拼勁和機靈勁,就照你說的辦法來,我現在去叫車,你去領攝像機。”
趙興要了輛商務麵包,載著張玲夫妻和我,四個人趕到了市三院,李一靈還沒到,張玲帶著我們朝病房走去,到了一看,兒子不在,這可急壞了,急忙去找護士,護士進來說是周強不間歇的尖叫,神情詭異嚇人,沒人敢跟他一個病房,給他安排到了一個單間。
跟著**來到單人病房,推開門就看到了周強,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男孩子,十三四歲,還沒完全發育好,留著寸頭,並不英俊,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本該是朝氣勃勃的,調皮,無所畏懼,但我在周強身上卻完全看不到這些,反而覺得他身上帶著一股子陰森老舊。
周強萎縮在角落裡,離開陽光遠遠的,稚嫩的臉上無比陰沉,見到我們進來,突然笑了笑,笑容之中竟然有一絲嫵媚,那是一個女人才該有的表情,卻偏偏出現在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子臉上,而且他的眼神非常成熟,是一個成年人才該有的眼神,看向我的目光中,帶著說不出的一種情緒,像是碰到了老熟人,周強的眼神和笑容讓我不寒而慄。
張玲看到兒子坐在地上,心疼的大步走過去,喊道:“兒子,地上涼,媽媽扶你起來。”張手要扶起周強,可還沒等碰到周強,他突然像是驚醒了過來,身軀猛地一挺,直愣愣的……脖子機械的轉動,看著張玲,尖聲道:“別碰我!”
那是一種尖利到刺耳的聲音,很像是破碎的碗碴子刮缸的聲音,十分的刺耳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