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華鈞的語氣淡淡的,並沒有因為我的話感到驚訝,看來這幫人是真把我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了,想來也是,不查的那麼清楚,又怎麼會有我的八字。
可你們不怕死,不能把我牽扯進來啊,我怕死啊!還說沒辦法了,有點不講理了對不對?你再說沒有惡意,現實情況是我被擺在這地方當棋子已經三天了,事不過三啊,過三了,你還不讓在知道怎麼回事,太欺負人了!
守護那個大坑,大坑裡有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守護那麼個坑?按照正常邏輯來說,大坑裡面埋著東西,日本人想取出來,他們想阻止,否則不會有那麼詭異的陣型,也不會有秤砣鎮壓,可要真是這樣,雙方真刀真槍的幹一架不是更好,整出個棋盤來幹什麼?難道雙方都是神經病,非得擺盤棋,裝個**,才分出個勝負?
魏華鈞的語氣很淡然,顯然我的威脅沒有作用,那哥們就換個套路,開口道:“魏華鈞,你口口聲聲對我沒有惡意,只是無奈之舉,可你倒是告訴我事情緣由啊,總不能把我整到這,什麼都不說吧?換做是你,你不難受?”
樓頂平臺一片寂靜,除了我和魏華鈞你來我往的說著話,基本上沒有任何聲音,我倆的對話,引得鬼子兵全朝這邊看了過來,魏華鈞的聲音變得焦急起來,對我道:“不跟你說,是想保護你,沒有別的意思。”
“哥們二十多歲的一條漢子,用不著你保護,麻溜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越來越不耐煩,魏華鈞卻突然沉默了一下,語氣悲涼道:“浪總,你就相信我這一回,魏虎是我兒子。”
魏華鈞的聲音中帶著悲愴,我卻是一愣,魏虎是他的兒子?他兒子慘死在鬼子兵的陰魂之下,竟然還能這麼冷靜?可魏虎的死亡檔案上並沒有說魏華鈞是他父親,而且他真要是魏虎的父親,為啥魏虎死的時候,讓我轉告小紅,而不是讓他爹轉告小紅?
何況什麼樣的父親能看見兒子慘死在自己面前,仍然無動於衷,還來參加棋局?我真心不相信他的話,冷笑道:“別來這套,我不相信你,你最好還是把事情跟我說清楚,否則哥們可就大喊大叫了,真要逼急眼了我……”
我還真就沒啥能威脅人家的,生魂都在棋盤上,生死也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想說句裝逼的話都沒法說出來,這份憋屈,是真特媽難受啊,可話都說到這了,不說顯得多慫啊,頓了下喊道:“逼急眼了我就大喊大叫的折騰!”
話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我自己聽著都洩氣,不曾想魏華鈞突然對我道:“浪總,還是別跟我較勁了,把你眼下先顧好吧,你看對方要落子了,要是落馬,你就在炮和馬的雙重夾攻下,還有心思跟我較勁?”
我物件棋真心不懂,也就會走步,什麼馬走日,象走田,小卒一去不回還,除此之外就是個門外漢,但也不代表什麼都看不明白,聽到魏華鈞的話,我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局勢,棋局下成了殘局,雙方剩下的棋子都不太多了,在我的前方,有三個鬼子兵,如果後面的那個鬼子兵是個炮,而中間的是馬,只要馬跳一下,鬼子兵的炮就能幹掉我,就算炮不動,馬也能踹我。
這個位置是在是太操蛋了,從目前的情況看,應該是整盤棋局哥們只走了一步,還沒過河,我親眼看到過魏虎的慘狀,真要是被鬼子兵落子到我頭上,那都不是死了,就是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更操蛋的是,哥們沒記住棋盤上面每個位置上的棋子都是什麼,要是在出來個大車,我就更危險了,但從目前的情況看,危險應該還不存在,是要對方不跳馬,哥們就沒事,下一局,就該我們這邊落子,可對方一旦跳馬,後面再下,我就死定了。
人一著急,腦子就好使,就哥們這光會走步的生手,都看出危險來了,棋局下到這一步,雙方能掌握的棋子已經不多,哥們這小卒估計著過了河就能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