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準還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賊軍的武器裝備,還不如朱大典統帥的山東明軍。下國畢竟是下國,上國畢竟是上國。大明國的軍隊再爛,也不會比朝鮮的軍隊更爛。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是沒有外力的幫助,指望朝鮮單獨對抗韃子,的確不現實。
虎賁軍海軍陸戰隊在這裡早就佈置了防務。賊軍上來,虎賁軍立刻開槍射擊。隨著一聲聲的槍響,不斷有賊軍被打死在田野裡。張準隨便的掃了一眼,發現被打死的賊軍,至少有兩百多人了。但是,其他的賊軍,依然在不斷的向上衝。
朝鮮方面的官員,頓時顯得緊張起來。兩千多人的賊軍,一起發起衝擊,看起來聲勢還是非常嚇人的,尤其是對於很少經歷戰陣的文官來說。這一刻,月色也是慘白慘白的,白的有些嚇人。白色的月光,照著紅色的大頭螞蟻,怎麼看都覺得有點詭異。
負責保護世子安全的禁衛軍,也有些緊張。這些禁衛軍手上的武器,大部分都是三眼銃,還有部分的迅雷銃和飛鳥銃。這樣的武器,在朝鮮內部,的確算是不錯的了。但是,這些武器,顯然不足以對付比自己多數倍的敵人。
“世子……”
尹思明急忙說道。
他想將世子帶離前線,帶到後方安全的地方。卻沒有想過,如果防線被攻破,世子的安全,是否有保障。如果世子被賊軍抓走,落在沈器遠的手上,沈器遠手上的牌就更多了。韃子是否會利用李淏來給李倧施加壓力,同樣是未知之數。
“世子……”
樸安成也在旁邊委婉的勸說。
他同樣沒有意識到,世子在這裡和在後方的區別。大概這也是所有文人的習慣性思維了。他們下意識的覺得,戰鬥和文官是沒有關係的,那是武將的事情。事實上,李淏出現在前線,對禁衛軍計程車氣,還是有一定作用的。要是李淏撤走,那是禁衛軍的戰鬥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李淏卻是不為所動。他當然不是對禁衛軍有信心,而是對張準有信心。因為,在月色下,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虎賁軍的打擊下,那些試圖衝上來的賊軍,正不斷的倒下。賊軍衝擊的速度越快,倒下去的速度就越快。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雙眼睛專門盯著他們。誰跑得最兇,誰就最快被打死。
虎賁軍的槍聲,響成一片,好像是燃燒的鞭炮,充滿了令人振奮的力量。處在這樣的響聲中,李淏感覺自己是很安全的。他相信虎賁軍有足夠的力量,將這些賊軍打退。
張準自信的說道:“兩位不必驚慌,有我在,世子安然無恙。”
尹思明欲言又止。張準的承諾,明顯很霸道,尹思明是不太相信的。在他們的眼裡,張準的地位,當然比不上世子。怎麼說,張準也只是外來的客人而已,李淏卻是下一任的朝鮮國王。但是,這個客人的確不好惹,他也不敢直接針對張準說什麼。
樸安成皺眉說道:“都督大人,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前線畢竟危險,矢石無情,你和世子一起到後面坐鎮指揮,豈不是更好?”
這個說法就要委婉很多了,將張準和世子一起從前線帶走,理由非常的充分。潛意識裡,他將張準當做了是和世子一樣的人。什麼人?就是對賊軍手無抓雞之力,只懂得在後面發號施令的人。明軍這樣的指揮官太多,難怪樸安成有這樣的習慣性思維。
張準聽出了樸安成話裡隱藏的意思,微微一笑,然後隨意的招招手。孟俠就遞給他一支備用的虎賁銃。看到張準拿槍,周圍的朝鮮官員,頓時臉色一變。他們還以為張準是拿槍威脅他們呢。張準敢在港口裡面開炮示威,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不過,他們顯然猜錯了。張準如果要威脅他們的話,哪裡需要自己動手?要幹掉這幾百人的朝鮮禁衛軍,張準只需要努努嘴,身邊的人就能幹淨利索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