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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部分

不能讓北國的百姓,再次遭受韃子的荼毒。前兩次韃子的肆虐,已經將北國的很多地方,都變成了一片廢墟。大量的人口和財產損失,對明國的國力,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眼下的北國長城一線,已經沒有人居住了。他曾經去過保安州一帶,發現那裡只有殘垣斷壁,滿天的灰塵,卻是看不到絲毫的人影。

更不要說,韃子的入寇,可能給朝廷造成極大的聲望損失了。堂堂天朝上國,居然被韃子欺負到了這樣的地步,實在是令人無語。韃子的前兩次入寇,都給朝廷的聲望,造成了沉重的打擊。大家對朝廷的信心,是越來越不足,越來越失望了。朝廷的威嚴,即使不能說是蕩然無存,也已經所乘無幾了。皇帝和內閣發出的政令,真正能執行到底的,天知道有多少。

整個大明國,要說誰能夠強有力的抗擊韃子,恐怕只有張準統帥的虎賁軍了。這是史可法唯一的希望所在。史可法對於張準的反賊身份,非常的頭痛,非常的厭惡,卻也不得不承認,虎賁軍是他見過的最強的軍隊。虎賁軍強在哪裡?送到京師的三千九百九十九顆韃子的首級,足夠證明一切。

張準淡然自若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不敢。史郎中是代表朝廷來興師問罪的,代表的是朝廷的顏面,代表的是天家的威嚴,怎麼說得上冒昧呢?請坐下來說話。”

史可法對張準的說話,唯有苦笑。

代替朝廷來興師問罪?真是有興師,真的有問罪嗎?如果朝廷真的要興師問罪,出動的應該是軍隊,而不是我單槍匹馬的跑來。從朝廷的角度出發,史可法覺得將張準千刀萬剮,都是完全不為過的。只可惜,朝廷沒有這個能力。讓自己來向張準興師問罪,本身就是軟弱的表現。

事已至此,無法改變,史可法也只好收拾心情,無奈的說道:“都督大人說笑了,韃子既然可能發起第三次入寇,我們一眾臣民,都應該摒除隔閡,一致對外才是。縱使以前有些誤會,也應該一口氣抹掉才是。”

張準含笑說道:“誠如史郎中所言,的確如此。”

聽到張準的口氣鬆動,史可法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張準一口回絕。朝廷和張準的關係,明面上是一家,實際上雙方都很清楚,矛盾根本沒有調和的可能。韃子的入寇,對張準的影響,暫時還看不到。就算張準完全袖手旁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均田令》對朝廷各位官員,還有豪強地主的傷害,甚至在陝西亂軍之上。只要張準一天不改變均田令,朝廷就一天不敢放鬆對他的戒備。張準會放棄均田令嗎?看起來根本沒有可能。如果放棄了均田令,虎賁軍恐怕也要解散了。

史可法義正詞嚴的說道:“這次韃子南叩,聲勢浩蕩,還請都督大人看在皇上和黎民百姓的份上,全力出擊,消滅韃子,以解救天下。皇上和各位臣工,一定感激不盡。”

張準點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只要史郎中配合,將大部分的百姓,都救出來,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史可法內心裡又有些不舒服。他事事都提到皇上,就是希望張準記得,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皇帝的存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張準做人不要太囂張。你就算霸佔了兩個府的土地,也不過是個小丑罷了。和皇帝比起來,你什麼都不是偏偏張準卻是事事都不提皇上,好像遺忘了這個人存在。

偏偏史可法明明白白知道張準看不起朝廷,看不起皇上,卻也是無可奈何。他一個文官,手無抓雞之力,身邊只有一百多個隨從,總不能翻臉和張準動手吧。史郎中的確年輕,的確容易衝動,但也不會做這麼沒腦子的事情。他的隨從,連兵器都沒有呢無奈之下,史可法只好晦澀的說道:“不知道都督大人準備如何抗擊韃子?”

張準意味深長的說道:“史郎中,我們開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