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衫漢子道:“更妙的,還在後頭哩!她說,廁所頂上那塊橫板上,有一個小紙包,已經附上酬勞,要我送到指定的地點,送達之後,另外還有重賞。”
短裝漢子截口笑道:“怪不得你滿面春風地,要立即離開這兒,原來是另外獲得了肥差使。”
長衫漢子笑了笑道:“老兄別那麼酸溜溜的,少不得也有你一份就是。”
“那我先謝了。”
“咱們哥倆,還有什麼謝不謝的。”
短裝漢子注目問道:“那女人給你多少酬勞?”
長衫漢子低聲接道:“一兩重金葉子四張,外帶一枝珠花。”
說著,探懷取出一個小紙包,塞向對方手中道:“咱們兄弟,有福同享,這是一兩重金葉子一張,請老兄笑納。”
短裝漢子訕然一笑道:“這……怎麼好意思……”
他,口中說得客氣的,手上卻是忙不迭地先掂了掂那小紙包的分量之後,連忙揣人懷中,然後接問道:“那小紙包中,究竟是什麼東西?”
長衫漢子道:“是一封信,一封關係她本人生命的信。”
短裝漢子道:“如果是與她的性命有關,多付點酬勞,也算不了什麼,只不知那封信要送往何處?送達之後,還有些什麼酬勞?”
長衫漢子將語聲特別壓低道:“信是送往‘荊州’城北郊,十餘里外一片竹林中……”
這幾句話,聽在古若梅等五人耳中,在其餘四位,倒還覺得不怎樣,但古若梅本人,卻禁不住聽得心頭狂震地,幾乎要脫口發問了。
因為,“荊州”城北郊,十餘里處的那片竹林中的,可正是群俠們目前的根據地啊!只是,如今這位託人送信求援的人,又是誰呢?
只聽長衫漢子娓娓地接道:“……至於酬勞,她寫明憑信領取白銀百兩。”
“啊……”短裝漢子發出一聲驚歎,沒再接下去,兩人對飲了一杯之後,短裝漢子才訕然一笑道:“有了這原因,我這一頓酒,倒是喝得心安理得了。”
一舉酒杯,注目問道:“老弟準備幾時起程?”
長衫漢子說道:“喝完這頓酒,馬上就走,早晨我已在碼頭邊一艘運貨船上,訂好了鋪位,由‘澧水’順流東下,到達‘津市’之後,再由陸路趕往荊州。”
短裝漢子正容說道:“好!我胡二借花獻佛,敬你老弟一杯,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
故事說完了,這兩位的精神,已全都集中到吃喝上面,看情形他們至少還得喝上半個時辰,才會停下來。
古若梅既然無意中獲得了這一訊息,自然急於獲知那寫信求援的人,究竟是誰。
本來她想等那長衫漢子前往碼頭時候,再行截問,但眼看耶兩位酒興方濃,而她們這五人,也實在枯坐得太久,店小二已經給她們添了五次茶,雖然午餐時間已過,多坐一會兒,也並不影響人家營業,但這麼枯坐下去,也委實不是滋味。
尤其是,據她判斷,那寫信求援的人,應該是今天早晨才走,如果馬上追趕,可能還來得及解救,但要再耽擱下去,可就……
意念及此,她再也忍耐不住,立即向朱玫說道:“老夫人,方才他們說的那位被劫的人,十之八九是我們的人。”
朱玫連忙接道:“那我們得趕快設法解救。”
“只是……”古若梅猶豫著說道:“大白天這食堂中……”
朱玫正容接道:“那不要緊,好在這食堂中,除了咱們之外,也只有那兩位,同時,我們志在救人,也顧不了洩露行藏。”
古若梅連連點首道:“老夫人言之有理,我這就問問他們去。”
柳如眉連忙接道:“師父,我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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