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聲一下淹沒了整個寒冰閣山巔。雪“呼呼”的下著,可是卻再也無法掩蓋這世俗般地吵鬧。
“一夕!”卿怡忽然愣住了,她知道,此刻柳一夕說出這句的後果是什麼,所以她此刻的心,一下慌亂起來,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
“卿怡。”柳一夕看著卿怡,傳音道:“寒冰閣需要一位掌門理事,對於你我而言,你更適合這一職位,以後要好好打理閣中之事,寒冰閣便交給你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出面便可,你不必多說,此事全部推在我身上便可以了。”
“一夕,不要……”卿怡一下慌亂了,三百年間,她從來沒有像今日如此慌亂。
……
寒冰閣百里之外的地下洞穴,越離殃看著緊閉雙眼修煉的上官雨,此刻,他只想多看她幾眼。忽然,一股鑽心的疼痛湧上越離殃腦海,只見他眉心紅芒一閃,一股不祥之兆湧上心頭。
“難道是閣中出了什麼事?”盤膝而坐的越離殃立即站起,然後望著地面之上,驀地,他化身為一道劍光,向著地上飛去,上官雨感受到越離殃的變化,立即睜開雙眼,然後看著離去的他,她微微猶豫,接著也化為劍光,向著越離殃追去。
不消片刻,越離殃來到寒冰閣半山腰,他抬起頭望著寒冰閣山巔,那裡聚集著濃厚的靈力,還有幾股強大的氣息,想必是那六派的掌門,不知他們來寒冰閣,到底想做什麼?
越離殃身影一動,向著寒冰閣山巔飛去,不久之後,他看到神光閣外,聚集著大量弟子,其中六派掌門正站於弟子中央。此刻,只見柳一夕走出,道:“此事全是我一人所為,與卿怡無關,三百年前,我本與卿怡乃是一對戀人,後來沒有想到天啟師兄也對卿怡有愛慕之意,最終他將卿怡奪去,我不甘心,於是在他成婚後,一直與卿怡有來往,終有一日,我倆私會,被天啟師兄撞見,我一時心急,怕事情暴露,便將其殺死,之後埋於古樹之下……”
“不是這樣的……”卿怡心中掙扎道:“都是我,當年自私,之後又連累心愛的人,都是我,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卿怡心中不斷哭泣道,可惜這一番話,她也只能悶在心中。
“事情不……”正當上官清凌想要說天啟是卿怡殺死而不是柳一夕殺死之時,申錦立即打斷他的話:“難怪以天啟師兄的修為,怎麼會被卿閣主殺死,原來這一切還是柳兄所為,枉老夫之前一直視柳兄為正人君子,不料柳兄與那些邪修之徒,又有何兩樣!”申錦自然看出上官清凌心中所想,對於他而言,柳一夕威脅更大,所以能借他人之手除掉柳一夕,自然是美事一樁,至於卿怡,申錦一向不把她放在眼中。
上官清凌見申錦如此一說,也沒有其他話可說,於是閉嘴不再言談。
“此事全是由我而起,這些年來,我一直愧對師兄,是我辜負了師兄的同門之誼。”柳一夕自責道。
“既然此事已清楚,那引魂大陣便不必再發動,不過,柳一夕弒殺掌門一事,還須給我六派與貴派眾弟子一個交代。”申錦道。
“不過……柳一夕乃是寒冰閣之人,我六派不便發落,不知卿閣主根據歷代門規,柳一夕該如何處置?”申錦問道。
卿怡轉頭看著柳一夕,一下子,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此事由我而起,也當由我而滅,如今不必麻煩各位,在下今日當眾焚燬魂魄,以當謝罪!”柳一夕道,他看著卿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