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元,一直以來之所以顯得比這個世界之中原有的修士還了解這個世界,乃是因為自身腦子裡攜帶而來的前世記憶。可是,那些記憶,畢竟記載的都是大事兒,對於很多的小事兒,細節,就不甚瞭然了。
雖然,鍾元在登上紅木嶺掌教之位後,便一直刻意的在蒐羅資訊,然而,因為他身為一派之主,地位有所不同的關係,關注的,也更多是大局方面的事情,對於很多可能不那麼起眼,但是干係卻是不小
的秘聞,知曉的也並不多。
畢竟,鍾元不能夠強迫的讓他屬下的每一個修士,都將自身一生所有的經歷,都行付諸於筆墨,讓其觀看,那樣,實在是也不現實。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看,對整個世界似乎洞徹入微的鐘元,對於這一方世界,實在是不瞭解的很。
暫時無能為力,鍾元也只能夠暫且的將之按下,等待那放鬆之後,可能乍然出現的那一抹靈機!
鍾元,正要回轉密室,驟然之間,xiōng口之處,彩華綻放,天音鳴動。緊隨其後,一面巴掌大小,黑漆漆的鐵牌自發的飛了出來,懸浮在鍾元的面前。
鐵牌之上,神霞滾滾如煙雲,驟然間鐵牌的中心,一道絲縷般的流光電射而出,刺在無形的虛空之中。瞬息之間,高空之上,顯現出了一枚尺許方圓的光鏡。
光鏡的鏡面,如投入了小石子的湖泊,道道漣漪,不停的bōdàng。
不多時,那些漣漪便行消散殆盡,鏡面委新恢復了平靜。此時此刻峨眉新宗掌教滅塵子的面容,出現在其中。
“盟主,有禮了!”滅塵子的面sè之上,頗有愧然之sè,行禮之後,頓了一下,方才繼續道“盟主,這一次,我卻是讓盟主失望了沒能夠即時的做出反應,彰顯我通天盟的氣魄,穩住那些教外的盟友!”
鍾元聞此,隨意的一擺手,道“這個不怪你,我也沒想到,峨眉派居然如此的雷厲風行,幾乎一點兒顧忌都沒有。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兒說他也無濟於事了。現在,我只問你,可曾想到應對之法!”
在峨眉新宗掌教滅塵子的面前,鍾元又恢復了鎮定無比的神sè,讓人一望便為之心安。見得鍾元這般的神sè,滅塵子面上隱含的憂愁,也少了不少再次開口道“沒有,如果想到的話,我也不必以此應急手段來聯絡盟主了!
現在,根據我的訊息我們通天盟那些盟友,很多都有了不穩的跡象,若是這幾天之內,我們還沒有什麼實質xìng的動作的話,恐怕,真有可能起了連鎖反應。所以我也不敢過多的思量,耽擱時間,來求見盟主,想要討一個主意!”
鍾元聞此面sè卻是依舊不變,用一種平靜無比的聲音道“主意,我也沒有。不過,有一個人可能有,你可以和他直接的聯絡!”
“誰?”聽得前半句,滅塵子的心卻是如鐵錠入水一般,直往下沉,可是,聽到後半句,立時間便〖興〗奮了起來。
“玄龜殿主,易周!”鍾元沒有半分的猶豫,即時間,便道出了一個名字。
這個,也是鍾元的內心深處,能夠輕鬆的維繫鎮定的一個因由。
“易周,對啊!這個老傢伙,既然加盟了我們通天盟,哪裡有不出力的道理?以他對天機的推演、參悟能力,破此“川、,局,鐵定是輕而易舉!”
聽得易周這個名字,滅塵子本就〖興〗奮的心,愈發的〖興〗奮了起來。
好容易,平靜了下來之後,其又行道了一句“盟主既然早想到了,為何不事先問上一問?”
“因為你問,比我更合適!”回話的同時,鍾元的面上,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然而,這一抹笑容,卻鼻未給滅塵子以輕鬆愉悅的感覺,反倒是,感受到了一股森冷,彷彿滲透進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