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次不是他設計方蕊姿來嶽城,想讓她嫁給靳敬驍,他根本不知道靳敬驍跟方蕊姿的關係好到可以聯手對付他。他現在簡直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靳督軍,雖然您得罪了大小姐,總統也是一時之氣,我看您能不能先去山西就任幾日再做打算。如今世道,時局本來就不穩定,您還不服從總統的安排,我恐怕,他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你了。”
官員的提醒正在靳盛年的考慮之中,就算他要反總統,原本是等到去了南京再做打算。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的調令已下,得到風聲的人都知道他被總統貶去了山西,如今還有誰願意跟他再結盟呢?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自作聰明的帶著姨太太,在外頭鬼混了半個多月。以至於錯過了很多訊息。
“督軍,其實你也不必那麼灰心喪氣。山西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多少人想去都想不到。那裡山高皇帝遠,自己雄踞一方,進可攻,退可守。是件很方便的事。”
經過官員的解釋與勸說。靳盛年心中的怒火慢慢降了下去。
成王敗寇的事他懂,這麼些年他只顧著打天下,而忽視了對兒子的管理。他總以為自己能夠控制他,結果到後來在背後放冷箭放的最厲害的就是他。
“謝謝,到家裡喝杯茶再走吧。”
靳盛年給了些賞銀和車馬費。現在的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督軍夫人是過慣了苦日子的人。對於她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丈夫的愛,是養尊處優還是到下鄉務農沒有任何區別。
刑姨太就不行了。雖然她打小賣到戲班子唱戲。由於長得漂亮嗓子班主知道她是個能掙錢的搖錢樹,對她看得特別重。
她唯一的苦就是練功的苦。在吃穿用度和住宿上,她是沒有受過苦的。現在要跟著督軍遠去山西。不管是從面子上還是生活上,就像是從天堂掉入地獄。
督軍府一片愁雲慘霧。
刑芷瑤好不容易重新得到督軍的寵愛。得到要去山西的訊息,整個人都懵了。
“督軍,能不能不去?我們已經習慣了江南的生活,突然要去山西無論是氣候還是對我們女兒都是不利的。”
她一想到那邊的天氣,整個人的臉都綠了。
“不去。如果能不去的話,你以為我願意嗎?”
靳督軍虎臉。千算萬算,忘了留一手。
早在一個月前傳來他要去南京上任的訊息時,他就已經將岳父的公章給了靳敬驍,還有嶽城的管轄權跟靳敬驍做了所有的交接。靳督軍老謀深算,卻也陰溝裡翻船。
現在靳敬驍掌管的一切包括軍隊,哪裡還有他說話的份。他可以違抗總統的命令,不去山西。嶽城卻已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了。
“要不然我和囡囡留在嶽城,畢竟這裡還是靳家的管轄地。您總有回來的時候啊。”
刑芷瑤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冒死說了心裡話。
“彭……”
靳督軍摔了手裡的茶杯。就是從腰間掏出槍啪的擱在桌上。
“今天誰敢給老子說不一起走,我就讓他死在當場。”
靳盛年真的發火了。看到槍所有人都渾身一顫,再也沒有人敢諫言。
下午,山本龍一聽說靳督軍回來了,趕緊帶上公涵去拜訪,交涉鐵路有關事宜。
靳督軍心情差到極點。傭人來報,說山本龍一來了要見他。
“不見,你讓他回去吧。”
靳督軍心情正煩躁,誰也不想見。
“山本先生說是想找您兌現你上次公涵裡答應過他的事。”
傭人說完,靳督軍已是火冒三丈。
“沒看到這裡正忙著嗎,你讓他改日再來。說不見他就不見他。”
靳督軍氣呼呼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