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宇琴決定要先去說服老爺子再來對付沈輕歡。
“大姑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爸他老人家不待見我,我想我還是不去了吧。”
聽說要拉著自己去見老爺子,徐西雨瞬間就慫了。她是來串掇靳宇琴一起對付沈輕歡的,不是自己去送死的。
靳宇琴略帶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有膽到我面前告狀,就沒膽去阿爸那裡嚼舌根了。憑你還想對付沈輕歡?”
靳宇琴著實把徐西雨奚落了一番。羞憤之餘徐西雨還不算笨,她在老爺子面前氣焰少一半。才不會趕去沒事找事。
“二姑姐,你知道我膽小,加上我丈夫也不受阿爸待見,我的話哪裡有您的份量重呢。我是為了阿爸著想,他也不看自己什麼年紀的人,要是真有個好歹,沈輕歡又能負什麼責任呢?”
徐西雨一次又一次的加重話裡內容的分量。
“哼,你也別總是慫恿我去。你知道阿爸脾氣牛,怕得罪了自己又要捱罵而已。”
徐西雨見靳宇琴也不給她留面子,直接說說她的意圖。她乾笑兩聲:“二姑姐,我不是自己沒辦法嗎?不然來找你幹嘛?”
靳宇琴可不是傻瓜。但是她跟徐西雨一樣,再聽到沈輕歡名字的時候就心裡極度不舒服。
“行了,你在家等訊息吧。”
靳宇琴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將頭髮梳了個低髻,戴了頂法蘭西淑女帽,臉上墜了黑色面紗,上面星星點點綴了幾顆紅寶石。
自從丈夫高升之後,靳宇琴就更加註重自己的穿著打扮了,舉手投足間也透著無上的貴氣。
徐西雨用幾乎滿是嫉妒的眼神看她。只是她敢嫉妒商人家庭的沈輕歡,卻不敢嫉妒這個高高在上,軍閥門弟的千金大小姐。
她收拾自己的嫉妒心,歡喜的跟著她出門。靳宇琴坐上自己的私家車去找老爺子,徐西雨則叫了黃包車回家。
老爺子正讓管家替他打包行李,劉管家知道老爺子要出門,而且還是去廣州那麼遠也是有點擔心的。
“老劉,把我那幾盆花再搬一搬。大的就不用了,小的搬幾盆。”
老爺子戴著大禮帽,手上拿著拐仗,挺直了背吩咐家裡的傭人們為他整理行裝。
“督軍,廣州人稱花城,那裡的草四季長青,花四季常開,您去那裡要點什麼沒有,真要從家裡搬去嗎?”
劉管家跟著老爺子多年,有什麼說什麼,不忌諱也不怕他生氣。
“那裡的花怎麼能跟嶽城的比,這些可是我親手種的,有了感情,一天沒見我就想念得緊。”
“是,是。”
劉管家點頭,趕緊讓人將那一盆盆花小心打包,不讓碰掉一玫花瓣和一片葉子。
靳宇琴到老宅,司機開啟了後座的門將她扶下來。
“二小姐。”
傭人見靳宇琴回來趕緊打招呼。靳宇琴見只有一個人在守門,而且進了大門院子裡也不見其他傭人,頓時皺了眉。
“劉管家和其他人呢?”
“都在幫老督軍收拾東西。”
傭人如實回答。靳宇琴聽完瞬間心頭火起,這個沈輕歡還真的能耐挺大的,哄得老頭子遠赴廣州給她帶孩子?
她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商人的女兒竟然使喚起她的父親。
想到這裡靳宇琴加快了腳步,趟過抄手遊廊,找到老爺子時老爺子正在指揮劉管家和下人們整理他的行裝。
“阿爸。”
靳宇琴耷拉下的臉換成笑意盈盈,她親親熱熱的上前,手自然的伸進了老爺子的手臂。
“宇琴?你怎麼來了。”
已經半個多月沒見著她了,老爺子知道自己的女婿高升,也知道女兒忙著要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