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夫人……”
柳韻這個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害怕。沈輕歡眉眼清靜的望著她,沒有任何表情。柳韻知道這次真的鬧大了,又轉向楊媽求救。
她跪爬到楊媽面前扯著她的褲子腿:“楊媽,求求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吧。”
楊媽哪裡敢違抗上帥與少夫人的意思。何況這個柳韻從進少帥府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把他們這些下人放在眼裡。這個時候臨時抱佛腳,大家不看戲就算不錯了,誰會願意搭理她呢?
“花彥是不是你故意摔的?”
沈輕歡聲音像鬼魅般從暗處飄了過來,柳韻眼中的淚突然就凝結了。原來少夫人什麼都知道。可是她不能承認啊,承認就是死罪。
“不,不是我摔的,是親家老爺他沒抱穩…”
柳韻是可否認。沈輕歡在黑暗中輕輕搖頭。
“帶她下去吧。”
大家眼睜睜的看柳韻被帶走,噤若寒蟬。靳敬驍摟住了沈輕歡的腰。
他皺眉:“這個女人一身的脂粉氣,這段時間都是他給孩子們喂的奶,化那麼厚的妝,確定孩子沒事嗎?”
沈輕歡再次驚訝。化妝?柳韻每天在家裡並沒有化過妝。她看靳敬驍,心裡瞭然。估計是柳韻知道靳敬驍會回來,所以臨時畫的。沒想到弄巧成拙,不但沒有引起靳敬驍的注意反而惹來他極大的反感。
“以後再招進來的人一定要查明瞭身份才行。”
對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死一百次次都不足惜。
“嗯……”
沈輕歡輕聲應和。被柳韻這麼一鬧,沈輕歡也沒有了逛園子的心情。夫妻倆乾脆回了房間。兩個孩子晚上也就跟楊媽睡了。
又過了幾個月,時日又步入冬季了。靳敬驍為她做了滿櫃子過冬的衣裳。四姨太疼孩子,每到換季的時候都會做一大堆衣服給兩個孩子送過來。
沈輕歡笑,有四姨娘在,怕是花彥和驍遠到結婚的時候衣服都穿不完了。沈輕歡體寒,靳敬驍早早的就讓人在家裡準備了銀火炭。
自從嫁給靳敬驍之後,沈輕歡得到了他的最好照顧,再加上平日裡精心調理身體,她的體寒症也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到了季節交替的時刻。她的身體還是免不了的會出一些小的狀況。
將柳韻趕走之後,沈輕歡讓人重新物色一個長相樸實,奶水更好的乳孃。那乳孃來的第一天,目不斜視,誠惶誠恐,很是小心翼翼。與柳韻那精明勁比起來實在是差太多。
沈輕歡很滿意新的乳孃,便讓她試用一段時間看看。
天氣越發寒冷,連口裡撥出的氣都是涼的。沈輕歡換了一身新棉襖,到院子裡看看那些已經進入冬眠狀態的樹木。梧桐樹光禿禿的,院子裡顯得有些蕭條。
沈輕歡乾脆讓傭人找了些白織燈,直接拉線掛到樹上。夜間開了等,整顆樹都銀光四溢,分外好看。
她在院子裡待了許久,覺得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回來的時候整個手背又紅又腫。
她伸手不斷的撓,楊媽看到嚇了一跳。
“少夫人,你的手是怎麼了?”
她上前托起沈輕歡的手背,剛剛被撓得用指甲蓋劃出好幾道血痕。
“我也不知道。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好像有什麼咬了一口。”
她只覺得手背奇癢無比。楊媽攔著不讓她撓。
“我去給你弄點草木灰來。少夫人,這不知道是什麼毒蟲呢。您千萬別再撓了,不然手背撓破了可就要爛了。冬天時氣不好,傷口潰爛感染就麻煩了。”
楊媽活了幾十年,毒蟲也見過不少。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沈輕歡看著自己原本白嫩細滑的手現在腫的像個大豬蹄子似的。一碰就痛,心裡也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