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在外面打牌想著沈輕歡還在沈家,也沒什麼心思,摸了幾圈之後手氣不好,她就找了個藉口下桌。
聽到後面突然出現的聲音,梅若希嚇了一大跳。手裡的信卻來不及收了。
梅映雪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目光落在他手上的信上,不等梅若希解釋走上前直接搶了過來。
看到開頭幾個字是對沈輕歡的稱呼,喊的無比噁心。梅映雪剛看的時候差點笑出聲。
原來沈輕歡這個賤人在外頭有人。隨著她漸漸往下看,一張臉由白變紅,由紅變綠。
先不說內容有多讓人食不下咽,這筆記沒映雪卻是認得的。尤其是落款,景之這兩個字梅映雪看了猶如五雷轟頂。
景之是劉老闆的字,他這個名字也只有梅映雪知道。現在居然會出現在給沈輕歡的信上面。
“這封信你哪裡來的?”
梅映雪幾乎將手裡的信給捏碎了。她眼珠泛紅,目露兇光,看上去恨不得能夠將梅若希吃了。
“我,我……”
梅若希被她嚇著了。想好的故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在梅映雪的一再追問下梅若希想著自己不如干脆實話實說。
“是大小姐給我的,讓我交給你。”
梅映雪轉身就走。她讓憤怒衝昏了頭腦。姓劉的居然揹著她去勾搭沈輕歡,簡直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難怪每次說要去找他的時候,他都推三阻四的說怕被別人看見不好。還說等事成之後她得到了沈世全的財產,自然可以名正言順地帶她遠走高飛,誰也找不到他們。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也就她才相信他的鬼話,才會著了他的道。
如果姓劉的對她陽奉陰違,那麼她真的拿到沈世全的財產,他真的會帶自己遠走高飛?
梅映雪生生嚇出一身冷汗。她不敢再想,坐回了椅子上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沒你的事了,你去吧。”
梅映雪失魂落魄的上樓。梅若希驚魂未定,她也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梅若希完全無法思考。
拿著信回了自己的房間,梅映雪右江縣的內容再看了一遍,確定是劉老闆的筆跡無疑。
她的手微微顫抖,目光沉沉過後一股怒意便騰的蹭了上來。她在沈家戰戰兢兢的為他撫養兩個兒子。還要處心積慮的謀求沈家的財產。
姓劉的倒好,不但不體諒他辛苦,反而在外面拈花惹草,這一次居然還把手伸到沈輕歡頭上了。
梅映雪深深吸了口氣。沈輕歡是個小狐狸,任劉老闆再如何風流倜儻也比不了嶽城這些年輕的公子哥。
更何況是財勢滔天的靳少帥。
她將被自己捏得皺巴巴的信重新展開。然後塞進信封裡。她換了件深色的旗袍,讓司機開車送她上街。
為了避免司機懷疑,到繁華的街市就下了。
“我要在這裡逛一下。你四點左右再來接我。”
梅映雪吩咐完之後目送司機開車消失不見才在路邊攔了一輛黃包車去古董店。
店裡的夥計上次見過她,這次見他又來了,二話不說先去內堂稟報包自己老闆。劉老闆在屋子裡逗鳥,聽說沈太太來了,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
這才過了幾天,怎麼又找上門了?劉老闆心頭不悅,但是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見她。
“劉老闆。可否進一步說話?”
梅映雪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劉老闆聽出她的語氣有些不對,趕緊將她引進了內堂。
“映雪,可把我想死了。”
劉老闆不待她開口,馬上走過去將她摟在懷裡。梅映雪揭去了臉上的面紗,面若寒霜的看他。
“是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