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握住了桂三姨的手,朝著她點了點頭,一句話沒有說。
桂三姨臉上的表情有些怔忪,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被臨清握著的手,在微微地顫抖著。
當晚,臨清回去的時候,傅三正坐在床上,手裡捧著書,燈光將他的影子照在帳子上面,有一種淡淡的溫馨。他聽到了臨清的響動,轉頭來看,笑道:“回來了?”
臨清已經梳洗過了,走到了床邊,坐下,一邊脫鞋子一邊說:“恩。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見你這裡有幾本遊記,就拿過來看了。怎麼樣了?沒有什麼事吧?”傅三問道。
臨清用手將鬢邊的發撥到了耳後,目光盯著被那燈光映地紅彤彤的帳子,若有所思地說:“女子是不是一定要嫁人呢?如果不嫁,又會怎麼樣?”
傅三的手將她攬在了懷裡,輕聲道:“怎麼突然想到了這些事?周圍的女子,有幾個不嫁人的。而且,兒女的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做主嗎?哪家的父母不希望兒女嫁出去的。”
“可是……若是不嫁,會遭人詬病的吧。若是名節受損,沒有人上門提親,怕也只能孤獨終生吧。”臨清的頭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呼吸和心跳的頻率,聲音裡充滿了悲哀。
傅三突然一下子握住了她的肩。臨清被他的動作給嚇了一大跳,有些詫異地問道:“仲暄你怎麼了?”
傅三的表情很嚴肅,嘴角抿地很緊,然後才說道:“臨清,若是因為上次的事你的聲名有礙,而我又沒有來的話,那你……”
那燈光直直地照在他的面孔上,臨清甚至可以看清他翕張的鼻翼,和黝黑深邃的眸子。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手上微微用勁,似乎很在意她的答案。臨清的心裡不由地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溫暖,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很敏感,他的心裡,至少也是在意自己的吧。臨清輕輕地搖搖頭,說道:“我不是說的我自己。只是有感觸而已。你不必擔心的,我沒有這些困擾的。”
傅三猜到了大概是與桂三姨有關,臨清只說了這麼一句,他也就不問了。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孩子氣,怎麼追著這些不可能再發生的事情問個沒完沒了,像個娘兒們似的。看來自己的確是閒太久了。他的手慢慢地鬆開她的肩膀,輕輕地環住了她,說道:“等到哪天,我的身子也好了很多。我就帶你出去玩。上次你匆匆出京城,還是什麼都沒看著。”
臨清輕聲應了,靠著他的脖頸處。出去玩嗎?這大概是不容易實現的吧。不過,她還是期待有那麼一天吧。
帳子輕輕地滑落,罩住了兩人的甜蜜。那火光微微地跳動,閃了一下,爆了一朵燈光,噼啪一聲,很清脆。
第二日桂三姨就告辭了。楊小姐卻沒有一道走,而是住在了雅集軒,和臨曉形影不離。臨清見了臨曉時不時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總是微微一笑,裝作沒有看見。因著傅三在這裡,楊小姐也是不可能住到晴風院來的。
不知不覺過了幾日。這日清晨傅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木材生意,給臨清說了半天。臨清聽了他的描述,對那個水上運木材的方法起了很大的興趣,就說要去看。她換了衣裳,和傅三往上房走去,去給母親說一聲。
剛走到了院子邊上,就聽裡面呼天搶地的哭聲。臨清不解發生了何事,和傅三對視了一眼,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他們走進了院門,卻看到展修趴在地上,旁邊站著兩個小廝,都很畏縮地低著頭。還有兩個像是什麼官宦子弟和展修差不多年紀的人也站在旁邊,卻是一副有些膽怯的樣子,頭冠衣衫都是很不整潔的。鍾姨娘撲到展修的身上號啕大哭,還不住地喊道:“修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啊?昨日好好地去上學,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你倒是說說話啊,睜開眼睛和我說說話啊。”
臨清忙問站在鍾姨娘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