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方正回著話,一看情形也不是對勁,人還沒有下落,這房裡肯定沒有別人,現在到是亮著燈,難道是?
他回頭與陳法相視,兩個人立即明白對方在想些什麼,全都是明白的,也不用說太多,兩個人坐在車子裡,靜靜地盯著大樓的出口。
沒幾分鐘後,從電梯裡出來兩個男人,塊頭極壯,上一輛停靠在小區裡的車子。
那車子通身全是黑,再普通不過的桑塔納,在這個小區裡卻顯得十分惹眼,隨便一看車子,這停著的車子連個日本車也沒有,更何況桑塔納那樣的老車。
開車的還是方正,身邊坐的自然是陳法,開車的很小心,生怕讓前面的車子給跑了去,又不能跟得太近,近了就容易讓人發現。
反觀陳法那張臉,都黑炭似的,雙手環在胸前,一句話也沒說。
方正有點壓力,總歸是有的,但在他的面前還是把自己的嘴巴管住,別千萬把這位給惹惱了,拳頭那不是一般人都能受得起。
陳法正是去聯絡人,手機卻是快一步響了,是徐技的,兩個人把知道的都說上一次,商量了一下辦法,就算是沒有十成的把握,也算是有九成,但為了這一成的不確定,還是儘量小心。
方正與陳法分成一路人,帶著人跟著前面那汽車,而徐技則帶彆著另一幫人,查著李升彩名下的所有物業,當然還有手機號都叫人去查了,一切都是循序漸進,沒有一點的遺漏。
“砰——”
門給踢開,震醒了灰妹。
她從被子裡探出腦袋,看著被硬生生踢破的門,又看看全副武裝的武警,瞪大眼睛,有點不太敢相信的樣子,“怎、怎麼了?”
話還沒問完,已經是有人過來把她緊緊地抱住,那抱得太緊,都叫她差點兒呼吸不過來,又沒得辦法,只得讓他抱著。
人沒事,武警們自是去善後,把所有的人都給押出去。
十分鐘,沒花上一槍一彈,更沒有把房裡的灰妹給驚醒,李升彩才從董利民手裡接過的人馬還沒有使用的順手,就讓人給端了,端的一個也不剩,甚至都沒有一個反抗,叫人真真是意外,而灰妹就只是虛驚一場。
事兒就這麼落幕了。
李升彩批捕了。
這個事兒一點兒也不像是真的,就像是在玩過家家似的,把人綁了,一點傷害也沒有,等大部隊一來,人家都投降了,像是演戲似的。
後來灰妹想起這個事的時候,總是覺得這個事兒特搞笑,按著那幾個男人說的一樣,李升彩還沒有真正有人脈,她手底下的那幾個人,真算不得什麼,要說真正算得上的人,也只有在香格里拉,那裡才是董利民的大本營,而董利民從來不曾叫她知道過。
總之一句話,還是虛驚一場。
灰妹到是沒有什麼感覺,反正事兒都落幕了,可幾個男人到是不放心,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當作藉口,讓她老實地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要去。
方正是經商的,不像徐技與陳法那兩位都得天天的上班,風雨無阻的,他那是早已經上軌道的集團,哪裡用得著事事都來煩他,這個差事,他從不叫苦,恨不得天天都是他的,守著她,叫他天天眉眼兒笑的彎彎。
“你別笑了成不?”灰妹看著他,覺得他臉上的笑意特別滲人,讓她都快坐不住,這天天兒的這麼傻笑,還讓不讓她消停了?
如今她也不再住在陳法的公寓裡,這幾個人出出進進的,總是不太好,就換了個地方,直接一棟樓,樓裡只住著他們自己,一層住著一個人,一樓是共用的廚房,共四層。
方正一聽,那笑意便更加收不住,索性地到她的旁邊,把人給攬在懷裡,那手就不準備放開了,“為什麼不笑,我天天心情好,當然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