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兒不哭,好了,一會就好了,小貴子去找大夫了,真的一會就好了。”,嗚嗚,這是孕吐啊,如果找大夫有用的話,那當年有好幾個御醫伺候的大嫂,也不用遭那麼多罪了。
最後吐得我已經是絕望啊絕望地。只想等腹中的小兔崽子生下來後,我一定要先狠狠地打個幾巴掌,為我自己報仇,才米粒大小就敢這樣折騰我,我的天啊,饒了我吧。
看看風無涯焦慮帶擔憂的臉,又想為什麼男人不用受這個罪?真正是天沒天理,人沒人性啊。
恰恰是這樣的胡思亂想轉移了我的注意力,反而讓我好受了些許,至少阿彌陀佛不再吐了。
無力地就著風無涯手中的大茶碗。吞口溫水漱完口,最後極度不舒服的靠在風無涯懷裡,任風無涯用溼手巾為我擦拭。
得,豐盛的早餐這下與我徹底無緣,眼睜睜看著它們被一一撤下,雖然暗自可惜,但一想起方才的感覺,又嚇得直打哆嗦,索性閉眼由著風無涯將我抱到床上。
稍後府裡專用地大夫被拖著趕來,一番把脈之後。說的話在我聽來也沒多少建設性,只說好生將養著,讓我自己多想想有什麼想吃的。
阿伯,您這不是說廢話嗎?我最想吃剛才那碗比黃金還貴的燕窩。可我那得吃的下去啊,嗚嗚……浪費可恥……
我雖然做如是想法,但面子上還是尊重人家老大夫的專業知識,所以就變成老大夫說一句我點下頭。
風無涯顯然沒有這麼好的脾氣,見一個說的認真。一個聽的嚴肅,就插言直接問道:“直接說若是再吐該如何是好?總不能一直都這樣下去吧。”
可能是風無涯身上發出的低氣壓,讓大冷天裡地老大夫不停地一邊點頭一邊擦汗。
搖頭苦笑下,知道自己對風無涯的雄威是徹底免疫了的,故而從不知道人家見到風無涯總是流冷汗的真正感受,感受不到自然無法感同身受,也無法去解救了,只好仔細聽那老大夫對風無涯躬身回道:“世子大人明察,比起其他婦人來說。世子夫人這種情況實在算是正常地範圍,小人認為暫時讓世子夫人休息一會,再讓廚房煮些清淡點的粥食,待世子夫人休息好後,看世子夫人能用下去與否,若是不行。小人再開方子可好?”
這邊廂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大姨丈與大姨娘。隨後兩人也匆匆趕來察看,入得房來剛好聽到老大夫的話。也都覺得只能如老大夫所言了。
大姨娘止住準備起身行禮的我,來到床邊後見我原本白裡透紅地小粉臉,已是吐得面無血色,不由心疼道:“都是為了咱們風府的香火,才讓思兒小小年紀就受這些苦頭,不過天下哪個女人能躲得過這一關呢!呵呵……日後等你看到了孩子,你就覺得今日之苦受的甘之如飴了。”見大姨娘說的情真意切,看風無涯的眼神是無法掩蓋地欣慰與驕傲,讓先前還想等寶寶生下來後,先揍寶寶一頓的我大為汗顏,暗道這就是過來人與正在過的人之間的差距啊,我一定要淡定、粉淡定。
大姨丈在大姨娘對我說說完話後,也出聲勸慰道:“老四家的暫且好好休息,你現在可是咱們風府地大功臣,一切要聽大夫的安排,其它事物一概無須擔憂。當年你婆婆初有身孕之時,也是……”,說到這裡嘎然而止,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大姨丈有點懊悔地皺下眉頭望向端坐床頭的大姨娘。
大姨娘起先聽了這話,神情也是不受控制的為止一緊,幸運地是大姨娘只在短暫的失神後,看到我與風無涯還有大姨丈都是擔憂地望著自己時,遂揚起笑臉道:“是啊,娘當時剛有身子那會,也是吃什麼吐什麼,可憐程度不下知兒家地那口子懷延瑞時的光景,不過啊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是不是大人?”
接收到大姨娘釋然地眼神與溫聲詢問時,大姨丈緊皺的眉頭不由舒展開來,精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