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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己反而領受了對方的溫情。

除了悔恨,還有一絲滑稽——是的,自己只是個小丑。

韋伯注視著虛空,對周圍毫無察覺,陷入沉思之中。現在,他十分理解在時鐘塔嘲笑他的那些傢伙的心境。韋伯自身也和那些傢伙一起,嘲笑著自己的愚蠢。

雖然這樣說,他卻笑不出來。古蘭?瑪凱基和瑪薩夫婦並不是期待著喜劇。

他們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對韋伯提出真摯的請求。回想起來,自己不被當作嘲笑的物件,這還是頭一次。

「……很抱歉,我無法向你作出承諾。甚至無法保證下次能平安回到這裡。」

「這麼說,你們是在做有生命危險的事啊?」

「是的。」

Saber的寶具在眼前閃過寒光,是半天以前發生的事。那時所看到的死之深淵,韋伯不會這麼輕易忘卻。

古蘭老人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沉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那種事對你有多重要……但希望你聽我說這句話。在活過大半輩子之後回顧人生,回發現沒有一件事能與生命相提並論的。」

這種論調,與韋伯賭上青春的原因背道而馳。

所謂磨道,是下定必死決心之後才能開始的——惟有燃燒生命方能達到至高境界,這是至今為止他努力的方向。

可是,如果要找尋合適自己的生存之道,這位平靜的老人所說的話也許才是真理。

韋伯懷抱無言以對的失落感,凝視著朝霞。

他還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第四次聖盃戰爭迎來了最後一日。

…17:21:41

這一天,作為前所未有的異常天象發生之日,在冬木市的人們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連日的北風如夢中一般突然停止,沉重而渾濁的空氣在夏天般的烈日照射下煙消雲散,反季節的陽光熾熱無比。氣象預報專家都無法解釋的高溫多溼天氣,只出現在以冬木市為中心的地域,市民們產生了奇怪的預感而騷動起來。

接二連三發生的都市遊擊事件、殘酷的獵奇殺人案件以及幼兒失蹤事件依然找不到解決的突破口,宵禁令的接觸仍然遙遙無期,前天,在未遠川還發生了工業廢水災害——連日的怪事挑動著人們脆弱的神經,對已經筋疲力盡的人們而言,氣候的異常是即將發生更大災難的預兆。

熾熱的陽光逐漸改變著影子的角度,衛宮切嗣坐在樹蔭下,毫無睡意地盯著四周。離上次睡眠的時間已經過了四十小時以上,他依然緊繃著神經。

處在危機狀況下,找機會小睡片刻,以完全的姿態應對突發情況,這是戰鬥專家的心得。由於已經提前布好結界,無論誰靠近都能立刻醒過來。在保持待命狀態的現在,在幾分鐘之內把意識切換為淺睡眠狀態,緩解身上積蓄的疲勞也是可以的。

可是,現在的切嗣卻沒有這種常規的想法,雖然去除感情、保持最佳狀態這種做法是「機械」,但不惜燒燬自身也要超越極限的這種做法也是「機械」。讓自己自動切換為這種啟動狀態的,正是迫切逼近的「決勝」的預感。

現在切嗣所處的位置,是位於冬木市深山町西面的圓藏山山腰,柳洞寺背後湖岸。

昨天晚上,切嗣在遠坂府邸確認了時臣被殺以及言峰綺禮復出,雖然立刻對新都的教會展開強襲,可是,本是代理人大本營的那裡空空如也。不到一小時之前,那裡還有人的蹤影,從這一點看,時間相差不大。由於侵入間桐邸頗費了些功夫,造成了致命的時間損失。

這時,切絲完全斷了搜尋愛麗絲菲爾的念頭,因為,如果繼續執著於她的事,自己將更深地陷入敵人的計策中。為了抓住勝機,切嗣不能成為一個為妻子著想的丈夫,而要成為追求聖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