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變成一支有戰鬥力的部隊。
一箇中校在隔著幾個車廂那麼遠的地方吼叫著,戴著潔白手套的手揮動著馬鞭,威嚇著那些動作稍微慢一點士兵。就算是很遠,博羅西洛夫少將仍然看到士兵眼中無奈的、仇恨的、畏懼的目光。
嘈雜地車站,混亂的車站。這裡,顯然不適合少將在這裡久待。所以。博羅西洛夫少將帶著參謀軍官們向站臺外一棟白色的三層樓房走去,那裡,就是臨時的師部,也是鐵路當局在這個地方的管理機構所在地。
“該死!真***該死!是該死的中國人把我們趕到了這個地方,上帝啊,我在布特哈的房子啊,現在,是哪知發臭的中國豬住在裡邊呢!現在的軍隊。現在地軍隊充滿了懦夫,對,就是這樣,要是我,一定會像1900年那樣,把中國豬捆綁起來趕進冰河。”一個粗暴的聲音在樓道上咆哮著,絲毫沒有顧及滿車站都是軍人。
博羅西洛夫忍著怒氣,帶著手下走了過去。遠遠的,一股伏特加的味道傳了過來。
“喂!軍人。將軍閣下!”一個穿著拉開了的排襟舊軍服上衣的矮胖子攔住了軍人的去路,很明顯,這個酒鬼就是剛才奚落軍人的傢伙。“我,維克多佈列切夫斯基上尉,第一個衝進布拉戈維申斯克(海蘭泡)殺中國豬地軍人。要是,要是我還在軍隊裡,絕對不會輸給日本人,也不會讓帝國公民從北滿撤出!該死的!”
少將的臉色有些發紅了,他微微側了下身子,讓開了通道。
酒鬼並沒有理解將軍的退讓。甚至指著博羅西洛夫的鼻子說道:“現在的軍隊,只會讓我們從北滿來到這個鬼地方受罪,無能的軍隊,無能的將軍,哈哈……,
“住手!讓他去吧,一個可憐的酒鬼!”少將阻止了身後的手下們,那些軍官早已經忍不住想在那酒鬼的肚子踩上幾腳了。他清楚。這些可恰的人原本在北滿生活得很好,有著無上的特權,可現在,淪落成為無家可歸的可恰蟲。
就在少將快跨進門口站著士兵的自己的辦公室時,南邊的天空傳來了奇怪的“嗡嗡”聲。
“來了,飛機來了!中國人的飛機來了!”無數的人在車站辦公樓附近高喊著,傳播著令人沮喪的訊息。
博羅西洛夫手搭涼棚向南邊的天空望去,一個小黑點漸漸大了起來,而“嗡嗡”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給我望遠鏡。”少將把右手向身邊的參謀軍官伸了過去。
望遠鏡裡,一架在機翼上畫著金龍的飛機格外的清楚,少將甚至看到機腹下面那個象紡梭一樣的東西(副油箱)。這是來偵察烏蘭烏德的,俄軍所有的調動都瞞不過空中的窺探者。
飛機在車站上空盤旋了足足有三圈後,才晃晃翅膀,得意地向南慢慢飛遠了。
“電報機架設好了嗎?為什麼還沒有做好?快去!十分種之內我要拍發電報!”少將在得知電報機還沒有架設好之後,所有的怒火突然爆發出來。對拉斯普廷的、對酒鬼退役上尉的、對無能的屬下的、對囂張的中國飛機的,統統爆發出來。
本來簇擁著將軍的軍官們立馬散了開來,並不是他們要去伺弄電報機,而是他們不願意在暴怒的少將面前出現。這位少將平常是很有涵養的,很有貴族氣質的。
可近來,老是為一些芝麻綠豆的事情向同是貴族出身的軍官們發火。值得軍官們嘀咕的是:將軍從來不對那些卑賤的農夫(指士兵)發火。
博羅西洛夫將軍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發現沒有一個參謀軍官就中國飛機“來訪”地事件發表意見,更談不上從軍事學的角度上發表意見了。無奈,只是無奈!他清楚地知道:現在的俄軍不是蘇沃洛夫時代的俄軍了。現在的俄軍,是由一群白痴貴族軍官指揮著的叫花子軍隊!不能指望這些軍官給自己以任何有建設性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