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等著你。”那個低沉的聲音又一字一句的說道,語音平緩生硬,就好像在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一般,沒有任何的感情。
“等我兩千年?”葉泊雨也不知道應該是好笑,還是應該害怕,不禁笑道:“你為什麼要等我?是有仇還是有恩?”
“有仇?有恩!”那個聲音提高了幾度,但還是語氣平淡的說道:“你難道不認識我了?還是故作糊塗?”
葉泊雨哪裡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是想殺害脫脫的殺手。又覺得他可能是虎翼,但那也太湊巧了吧,哪有幾年前有人提起過,來了就正好遇上的。
“對不住,老兄。”葉泊雨看時間不早了,眼前的這個人顯然不是膽巴派來的殺手,他心裡記掛著脫脫和柳飛絮,就高聲說道:“在下實在不知道閣下是哪位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失陪了。”
“哼,既然來了,還想走?”那個聲音高聲說道:“我等你兩千年,難道是白等的?”說著,滔滔江水從兩側分開,一個赤身**的漢子從水中升了起來,這個人膚色慘白,比腳下的江水好像還要白上幾分,就好似幾百年埋在地底下,從來沒有見過陽光一般。
葉泊雨定睛觀瞧,還是不認識此人,就搖搖頭說道:“你究竟是誰?在下實在是想不起還跟閣下有過什麼怨恨。”
“湛盧!沒想到你居然成了這麼一個油嘴滑舌的小人。”那個赤身人厲聲喝道:“當年你破我法身,害我囚禁江底兩千多年,這筆賬你說說怎麼算?”
葉泊雨越聽越是頭疼,沒想到自己在這裡真的遇上了前世的冤家,又想到這個怪人深夜潛入客棧,原來是找自己,用殺氣引自己前來北固山,這樣的話,看來脫脫是沒什麼危險了,暗自放下了心。
虎翼看葉泊雨沉吟不語,更加的來氣,大聲說道:“湛盧,話不多說,納命來吧!”雙手一揮,兩道巨浪湧起,足有十幾丈高,好像兩道巨牆一般,聲勢驚人,朝著葉泊雨捲來。
“乖乖不得了,水漫北固山啊!”葉泊雨來來勢驚人,大叫了一聲,他從小崇拜辛棄疾,愛屋及烏,不願意讓辛棄疾登過的北固樓就此被大水淹沒,用手一指,兩道黃光一閃,一陣厚重的戊土之力將巨浪擋住。
所謂水來土掩,北固山雖然只是幾十丈高的小山,但是戊土之力卻也雄厚無比,葉泊雨藉著北固山的靈力對付虎翼,正好是依樣畫葫蘆,學虎翼借長江之勢而已。
這把虎翼乃是上古三邪刃之一,乃是蚩尤生擒南山千年白虎,用其一脈心血,將白虎神識生生抹去,再用九幽魔火淬鍊整整九年,才煉成的邪刃,後來蚩尤用其斬殺過無數的生靈,蚩尤逐鹿一戰被黃帝軒轅氏殺掉以後,這把虎翼也被軒轅氏用斬仙飛刀斬成了碎片,不知去向。
哪裡知道,幾千年之後,虎翼卻在長江邊上出現,不過此時的虎翼已經被斬仙飛刀斬去了蚩尤的魔血,裡邊封印的萬千生魂也被超度,虎翼元氣大傷,雖然還能修成人形,修為卻已經不足之前的一成。
葉泊雨當然不知道這些,他看自己的土牆擋住了虎翼的巨浪,正高興之間,卻見長江中泛起一個巨大的漩渦,聲似雷鳴,陡然之間又是一陣巨浪泛起,長江整條大江都凌空而起,翻天覆地一般朝著葉泊雨壓來。
“我的天!”如此巨浪就算是侵北固山整個山也阻擋不住,葉泊雨驚呼一聲,終於放棄了抵抗,腳下一緊,一道金光,就繞到了巨浪的後邊。
即使如此,巨浪之前,瓢潑一般的大雨已經淋到了葉泊雨身上,饒是葉泊雨修為高深,黃豆大小的雨珠包含著真力,打在葉泊雨身上還是隱隱生疼。
“哪裡走!”虎翼巨喝一聲,剛才的巨浪突然轉向,黑沉沉的水牆又朝著葉泊雨撲來。
眼看無處可躲,葉泊雨只好硬上。背上的吳鉤雙劍化作兩道火光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