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非常精彩!太出色了!”掌聲連著夢魘般的聲音飄起,我苦笑,他的指尖一彈,紫堇香味瀰漫開來。
“我實在不能信任自己,我不敢聽你對我說一句話,也不敢靠近你,你是一個太過危險的女人!”他雙手抱在胸前,清雅的說。
我只來得及看了看天空,今夜月華如水,如風,這個名字在我心上縈迴,一聲謂嘆在空氣裡消散!
“能夠讓費如風這樣的男人痛不欲生的唯一辦法,就是傷害他最心愛的女人,他死也不會瞑目了。”他靠近我,輕輕擦去我手上的血跡,抹上藥,又包紮好我斷了的肋骨“不過我也不會讓江諾欺負你的!”
他拉動馬達,調至最小的速度,“永別了;柳葶。”他溫柔得宛如情人間的耳語。遊艇緩慢的滑出岸邊,他跳下了小艇。
溫澤走上岸,緩緩前行,迎面江諾踉蹌著跑來,頭上又多了一道血痕“牆壁上還有她的血跡;她跑不了多遠!”他猙獰的說;他立刻發現了那艘小艇,“你放她走了?”他兇狠得要吃人。
“我給她下了毒,她在這海上漂流,存活率不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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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她死,我只是要她嫁不成費如風,你這個笨蛋!”他咆哮,他飛快地跑進城堡,又飛快的奔了出來,他舉起手中的槍,槍聲響起,直擊船上的馬達,非常準,正中目標,一聲巨響,爆炸聲震耳欲聾,那艘遊艇在耀眼的火光中象紙糊的一樣,變成了無數的碎片,猶如紙灰似的,隨著一股股水拄,飛向半空。
江諾象是中了定身法術,一動也不能動!
“遊艇上倒滿了汽油。”溫澤溫和的解釋。
江諾的頭象生了鏽了的機器一樣,喀,喀,喀的扭過來,他還來不及問什麼,空中傳來異響,那是直升飛機螺旋槳劃開空氣的聲音,他們不約而同的向天空望去,上空出現了5架直升機。
一架直升機瘋了似的向海面俯衝;;螺旋槳氣流攪動著耀著火光的海面,形成巨大的圓形波痕,艙門開啟,一條繩梯直落而下,繩梯上站著一個人影,他瘋狂的跳入火焰中;完全不顧性命!
“阿風”,江諾的胸膛裡發出一聲嗥叫,奔跑著前去。
“真令人佩服,他不死也會是深度燒傷!”溫澤遺憾的說,他飛起一腳,將奔跑中的江諾一腳踢翻,反手一掌,將他打暈,“要是讓你表演了兄弟情深的戲碼,那我還怎麼看得到你們兄弟相殘的好戲呢!”他勾起一個寒凌刺骨的微笑,扛起江諾迅速離開了海岸。
第二部
他在一片黑暗中掙扎,每一回嘗試,他就陷入了無邊的疼痛,強烈灼熱的疼痛沒有止盡的啃齧著,他無法確定那份痛源自何處,他只感到全身上下,裡裡外外,無一處不痛,有人在呼喚他,一個女人,聲音聽起來好熟悉,但是他本能的知道,那不是他渴望的聲音,這個聲音不能帶他脫離黑暗。他掙扎著移動手臂,他用盡所有的力氣!痛苦再次襲來,然而渴望個人,渴望某種溫暖的需求使得他產生力量不停息的與痛苦和黑暗搏鬥,她在哪兒,他的手臂膀抽動了一下,象是肌肉的抽搐。
“他醒了,他有意識了!”
鞋跟急遽的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
他的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他到底在什麼地方,這個世界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波波的痛苦尖銳的穿透他的意識,蹂躪著他的身體,他汗如雨下。
“風,你是不是醒了,你再移動一下手臂,我在這裡,爺爺也在這裡!”
某種骨血被生生的從生命裡抽離,一個再也合不攏的缺口在張牙舞爪的撕裂著他。
“風,你想說什麼,你的喉嚨裡插了一根喉管,你不能說話,”
唇艱難的蠕動,他不顧一切,哪怕付出任何代價,也決不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