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羽像是忘了自己曾作過的孽,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道:「如今案子已經報到刑部,若是京師提解,您在這兒也待不了幾日,何必跟小的們過不去呢?」
白雪蓮瞪著他,一言不發。
孫天羽雖是臉厚心黑,被她刀鋒般的目光逼視也有些不自在,心下恨恨道:對你這種不知趣的賤人,就該幹到你發軟!等姓閻給你開了苞,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白捕頭好生想想,」孫天羽笑著說完,站起了身,隔著柵欄踢了薛霜靈一腳,換了副面孔喝道:「賤貨,裝什麼呢!爬起來。」
薛霜靈的雙腿使不上力氣,只能用兩手撐著,勉強爬了起來。她髮間夾著草屑,容顏憔悴,挪動中,股間飽受摧殘的陰滬還在滴著黏液,當日店中相會時巾幗不讓鬚眉的英姿,已是蕩然無存。
孫天羽一手拉開了衣服,一手扳住薛霜靈腦後,挺身朝她臉上捅去,薛霜靈兩手抱著鐵柵,張嘴接住棒棒,機械地舔舐著。白雪蓮側過臉,避開這淫邪的一幕,鎖在枷中的雙手緊緊握住,強自壓下心底的憤恨和羞恥。
孫天羽臉上時陰時晴,他下邊被薛霜靈舔得舒服,心裡卻亂紛紛的,沒有片刻安寧。一股無名怒火不時衝上腦際,使他的捅弄愈發兇狠,Gui頭穿過薛霜靈的咽喉,幾乎擠入食道。
27 銷職
「我師父懂一些歧黃之術,但也不怎麼精通。鄉里人性子直,醫好了當菩薩敬著供著,要是出了岔子就是一通狠打。所以我師父最擅長的是治外傷。」
孫天羽笑了笑,「我師父一輩子都在找仙藥,想做地仙,結果什麼都沒有,臨死的時候他歎了口氣說,早知道這樣,不如做個妖道,也不白來世上一遭。」
「我師父性子好樂。有一次我們三天沒有吃飯,他還給我講笑話……」孫天羽轉頭道:「倦了嗎?」
丹娘閉著眼,輕輕搖了搖頭,「你說吧。我愛聽。他說的什麼?」
孫天羽想了一會兒,「我忘了。只記得笑過後肚子更餓了。」
「他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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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除了你。」孫天羽道:「好多年都沒想過,我原以為都忘了,誰知道會記這麼清。」
「那時候,我最羨慕縣裡的衙役,村裡不管是大戶還是無賴,所有人都怕他們。每次來收糧,村裡都要亂上很久。我常想,能穿上他們的衣服就好了。有了那身衣服,就沒人敢欺負我娘了。」
孫天羽回過頭,只見丹娘不知何時已經拉起被子遮住面孔。從監獄回來,丹娘就臉色慘白,看不到一絲歡容,比她上次失身時顯得更沉默。
孫天羽沒作聲,悄悄伸手,給丹娘掖了掖被角。穿上皂底朱邊的衙役服色,似乎是換了一個人。胥吏是無法作官的,少了上進的仕途,對功名就不在乎了,餘下的只是赤裸裸的利慾之心。
獄中十幾名獄卒,除了閻羅望還有幾分野心,其他不是待罪之身,就是一事無成,都在昏昏噩噩過日子,過一天圖兩晌快活。孫天羽與他們不同。他不願一輩子都待在豺狼坡,這樣埋在山裡與獄中的囚犯有什麼區別?
他閉上眼,緩緩入定。丹田那團渾沌的暖意漸漸變得清晰,旋轉片刻後一絲絲散入四肢百骸。很快他就能練成混元氣的第一層。
羅霄混元氣入手快捷,第一層只需三個月,第二層六個月,算來一年半後就能練至第三層,只要小心一些,在江湖中足以保命。那時,也該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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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系羅霄派弟子,經察,所報籍貫有誤。 現封檔除名,待查實後再行敘錄。諸司有聞,收其「十八省通行」腰牌,繳歸刑部。大明萬曆四十二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