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尉在人情世故上就是這麼個“後知後覺”的貨,有時候還表現的極其木訥,你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荷蘭妹妹叫她搞畫,她就一條心搞畫。
更磨人的是,她無絲毫“開竅”之意。昨兒晚上在鄭井那裡“下達”了任務,第二天一早兒,一見胡來,
喲呵!往他那肩章上一瞄,他也是個兩槓三星咧,
她還故意逞能一下,“你是上校吧。”
胡來謹遵“懿旨”,這段時間都來接她去上班。她也真是走火!這段兒鄭井忙著跟首長轉戰各個軍分割槽,真還只有幾個間歇的晚間能來“逮”她,這下好,她兩條船駕馭得平平穩穩。
胡來笑,“嗯,是的。”
她也點頭,“你們部隊上規矩蠻多的吧。”今天輪到她沒話找話鳥,有求於人撒。個鬼打架滴,她想得美咧,那個上校能搞到一幅畫,這個上校要是也能搞到一幅———賄賂兩幅的效果肯定大於一幅吧。於是,拐彎抹角搞畫。
高太尉臉皮薄,要她直接開口要,有點困難,她採取迂迴戰術繞繞繞,差點沒把胡來繞到爪哇國,她到底想說啥?
你聽聽,她起頭兒的是“你們部隊規矩多吧”,胡來點頭,“紀律部隊肯定規矩大些。”
她又說,“聽說人民解放軍尿床者即遭退回?”
胡來笑,“內務條令裡是有這麼一條。”
她點頭,搞了一句,“那會畫畫的人肯定不用擔心。尿床了他就說自己晚上練畫畫兒唄。”
你說叫胡來接什麼好!她這是在說笑話?
咳,當一個神經病想要跟你玩“迂迴戰術”時,你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她鬼扯。當然,這個時候的胡來同志跟她還處得嫩,那後來,神經病講再冷的笑話,“迂迴”到太平洋去鳥,胡來同志都知道她接下來想放什麼屁!
唉,這個時候,胡來摸不到她的底。
她呢,見他不做聲,也停了一下,當然不得放棄,接著又開始繞,
“那部隊裡畫畫的肯定也不少。”
“哦。”胡來真不曉得她要說啥,只能跟她“哦”。
“畫得好的也不少。”
“哦。”
“你認識部隊裡畫畫的人嗎?”
“嗯?”
“是不是有個叫馬未定的?”
胡來同志邊開車邊淡笑著蹙了蹙眉,他好像知道她想幹啥兒了,———
“你喜歡他的畫兒?”
“嗯。”輪到高太尉單音節了,
“你是相見他這個人還是想要他的畫兒?”
“畫兒。”高太尉羞澀鳥,俺這是在赤果果滴要!
胡來好笑,她真能扯,從尿床“引申”到畫兒,虧她想得出來!
“沒問題,我會給你去找。”
高太尉臉通紅。一方面“羞澀”,一方面得意撒,想到去給荷蘭妹妹邀功,喜不自禁吶。
咳咳咳,筆者先嘆三聲了事。
高太尉這廂是喜滋滋,洋洋自得,殊不知———
這畫,
他奶奶滴不是一邊“有挫折”,而是好巧不巧,巧的不能再巧,兩邊同時“有挫折”,且,“挫折”得一模一樣!
搞到最後,兩位公子爺“同時”拿著畫來找她算賬,高太尉鬱悶透鳥,終於第一次體會到,踩好一條船已然是個“艱鉅任務”,想踩兩條船!那是“艱鉅任務”double two!
正文 27
第五章
出大事的時候,高太尉正在工作崗位上繼續做“知心大姐”。因為張晉也在不遠處,犰犰有點緊張,不過,不影響發揮。羅贛依然佩服她的“鬼扯神功”。
“我三十五了,也該解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