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放鬆地坐在樹樁上任由羅對他上下其手,無論是輕浮還是略帶羞辱他全部一概接受,嘴唇上的疼痛讓他在墨鏡後的眼睛不由得眯起來。他很享受這種和羅單獨相處的時刻,所以偶爾縱容一下對方也沒有關係。
“是我讓你提不起性趣嗎。”抓住多弗頭髮的手倏然用力,讓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對向自己。羅不著痕跡地揚了揚眉梢,眼底有些不悅,“還是說即便我上了你也不反抗?”
“呋呋,是我的錯,我以為你願意在上面。”多弗如此回應,終於肯伸出手懶洋洋地搭在羅的腰間。
這句話徹底惹炸了羅,他本來就不是個能在多弗朗明哥面前保持冷靜的人。眉間橫起一道冷凝,羅拽住多弗頭髮的手鬆開,轉而去推對方的胸膛。砰地一聲,兩人的姿勢如羅所願地變成了上下式。
羅跨坐在多弗的小腹上,臀部正好壓著多弗的性齤器,而那裡現在還很安靜。這是個很尷尬的位置,尤其是在多弗朗明哥大出羅一米多的情形下來說更是。任由一個人來這裡現場解說,都會認為被上的人是羅,即便他很主動。
“你是在向我發出邀請嗎,可惜我對上你沒有什麼興趣。”羅深吸了口氣,然後又吸了口氣,這才開口說道。
“是嗎。”多弗的眼神變得陰暗起來,手從羅的腰間往下滑,掐住他的屁股狠狠捏了一把。後脊撞擊地面所帶來的疼痛只是性齤愛中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就像這場性齤愛在他們生活中也同樣無關緊要。
“如果我把你幹死在這裡,你應該就不會再那麼驕傲了。”手掌順著長外套的下襬滑進去,在羅緊實的腰間流連了一會兒後多弗這樣說,他聲音低沉,眼神下垂,像是在喟嘆。
“那就乾死我吧。”羅俯下身,用手肘支著地面。兩人的距離急速扯近,鼻尖幾乎要相貼。他從baby…5那裡知道了些不愉快的事,一片無邊無際的雪地上,多弗朗明哥和柯拉先生相對而立,他們用著極慢的語調說了些什麼,然後多弗舉起手齤槍,每往前邁進一步就將一顆子彈射進柯拉松的身體裡。
羅有些失神,那些本不應該出現在他腦海裡的記憶此時忽地閃現出來,以生命為代價而奮起的仇恨讓他更清楚地看到,多弗朗明哥猙獰面孔底下空洞的情緒。
記憶的畫面裡多弗朗明哥帶著墨鏡,從baby…5的角度看不見他眼底的感情,但羅看見他杵在雪地裡靜默了一會兒,整個人安靜地不可思議,羅甚至以為他下一秒就會崩潰,因為他周身的氣場暴虐而悲傷。不過這只是羅的想象,因為多弗立刻就收拾好了自己,他轉過身,嘴角帶著笑。
‘把這傢伙帶去給羅。’這是多弗在baby…5記憶中的最後一句話。
應該去道歉的。羅這樣想,張開嘴朝著多弗的下巴用力咬下來。他為曾經說過‘親情對你來說狗屁都不是’這句話感到了一些羞愧。他自持是個沉穩精明的人,他擅長透過事情表面去剖析事實的真相,但每次一到多弗朗明哥這裡他都會丟掉所謂原則。
可以算得上是嗜咬的親吻順著多弗的脖頸往下,一寸寸碾過肌膚,像是要把血肉連帶著骨渣一同吞進肚子裡。羅趴在多弗身上,右手扣著對方的後頸,左手去解多弗朗明哥塞在褲子裡的襯衣下襬的紐扣。
但是他不會道歉。柯拉先生的死不管是什麼原因,背叛也好冤枉也罷,他只知道那是多弗朗明哥乾的,這個惡魔親手掐死了一條生命,也同樣毀了他的人生。所以,他不會道歉,也不會原諒。
他們之間註定是要死掉一個人的。
“很熱情啊,羅。”多弗微仰著脖子,雙手利索地扒掉羅身上的衣服。他寬大的手掌從腰間攀上去,摸到羅穿了乳環的乳齤頭。那裡現在還紅腫著,飽受虐待般得討喜地挺立在空氣中,“但是你不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