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你們在玩什麼?”
幾個面板黝黑、戴著礦工帽子的中年男人問道。
邱丹的年紀最大,正好她這局沒有參與,於是回答道:“就一種牌。”
她們敢在火車上玩,自然也瞭解過局勢,知道現在玩這些牌其實不會有影響的了。
當然了,前提條件是不能賭錢。
他們只是想在火車上消磨一下時間,可沒有想過要賭錢,所以自然是無所謂了。
“牌?這什麼牌?”
男人繼續問。
邱丹:“我們自制的。”
聞言,幾個男人不說話了,就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玩。
蘇糖這局也沒有參與,被他們這麼盯著看,莫名有些不自在。
“妹子,你們是兄弟姐妹啊?這一趟去哪裡玩?”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長得並不像,除了蘇糖和蘇瑾之外。
蘇糖道:“不是,我們是大學生,應老師的要求,外出調研。”
其中一個矮胖的男人問道:“調研?什麼是調研?”
蘇糖:“就是去走訪,然後每隔幾天就把走訪記錄下來的報告以電報、或者電話彙報的形式回報給我們的老師。”
矮胖男人:“哦。”
又問了幾個問題,那群男人走了。
蘇糖也讓他們把牌收起來了。
辛致寧也沒有了玩心,低聲問道:“他們問的問題,奇奇怪怪的。”
邱丹:“就好像在打探我們有沒有人接應。”
蘇糖點頭,看向蘇瑾和衛家豪。
衛家豪道:“他們的眼神不對。”
蘇瑾:“我說不上來,但是感覺很危險。之後你們上廁所,記得喊上我們陪著。”
蘇糖幾個人點了點頭。
大家也都理解蘇糖為什麼會說——她們每隔幾天就要打電話、電報向老師彙報內容的事情了。
因為讓他們忌憚,也讓他們知道,他們這群人是有人聯絡著的。
蘇糖:“大家都提高警惕心吧。”
邱丹他們可能不知道,但是蘇糖在後世卻瞭解了不少這個年代一些黑灰地帶的事情。
比如說礦場裡,那時候就發生過不少這樣的事情——
礦場的員工出事後,負責人不想把事情鬧大,就用錢私了。這就導致了一些見財起意的礦產的員工,在火車站裡尋找外出打工賺錢的人下套,並讓他們以自己親戚家人的身份加入礦場,等下了礦之後,就在礦場下把人殺了,並偽裝成工傷的模樣,好以此來向負責人索要賠償。
可以說,在這個時候,到很長的一段時間,不少的人都枉死在礦場地道里。而那一部分罔顧他人性命的人,也因此發了一筆又一筆的橫財。
這些報道,都是後來才發出來的。而那些枉死的人,屍骨都涼透了,因為距離事發到報道出來,少說也有將近十年的時間……
蘇糖就怕他們遇上的是這種人,現在很多東西、很多事情,並不是想追查就能追查到的。
五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還好,他們也只是虛驚一場。
下車後,蘇糖等人臉色都白了,雖然聞到了熱辣辣的味道,但是並不敢馬上就吃這麼刺激的東西。
商量一番過後,他們決定先去吃一些清淡小粥和小菜。
在出火車站的時候,他們又遇上了那夥人。
只見他們正圍著一個頗為狼狽的男人,問他準備去哪裡。
當聽到他是外地來的,並且是打算去找工作的時候,他們眼裡冒著金光。
“同志,你想找工作賺錢,我有路子,要不要跟我們混?”
只聽那個男人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