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回
出了市政府大樓,葉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這兒有點堵,你等我一會兒,乖啊。。。。。。”
時蕭結束通話電話,順著車道,緩步前行。深冬時節,加上今天天氣陰沉沉的,五點多天就黑了。時蕭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出了恆溫的政府大樓,還真有點刺骨的冷。
剛拐出路口,後面一輛熟悉的路虎滑過來,停在她身邊,車門開啟,陸嚴走了下來,站在時蕭身前,彷彿審視般盯了她半響:
“原來你那天不是開玩笑,你真結婚了,可我不信你像明彰說的那樣”
“那樣?”
時蕭忽然就笑了,一股騰然而起的怒火,以及積壓多年的委屈,湧上來:
“那樣虛榮對嗎,你可以告訴許明彰,我就是虛榮了,而且我老公能充分滿足我這種虛榮,以後請他裝作不認識我就好,省的我的虛榮玷汙了他的清高”
陸嚴搔搔頭:
“時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話沒說完,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打斷了兩人,葉馳從車上跳下,走過來,一伸胳膊就把時蕭圈進他的臂彎裡,犀利的目光望向對面的陸嚴。
陸嚴忽然就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迎面撲來,不由自主微微後退了一小步。
葉馳眯了眯眼,有點眼熟,彷彿是上次醫院碰到的那小子,蕭蕭的什麼學長來了,倒是忘了,他當初可不穿著檢察院的制服嗎,記得上次這小子就挺衝的。
剛才在車上,葉馳險些以為看錯了,即使暮色中,離得有段距離,葉馳都能清楚感覺到,時蕭身上的迸發出的怒意,或者還有委屈。
別看兩人從認識到結婚沒幾個月,可葉馳自認為對小丫頭瞭解的足夠透徹,幾乎她每一分情緒的增減,他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他很清楚這丫頭不對勁兒,自從上次病了之後,就不對勁兒了,可具體哪裡不對勁兒,他一時也找不到源頭。
葉馳不是一個喜歡糾結與過去的男人,可時蕭的過去,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好奇,越在乎越好奇,越好奇越疑惑,越疑惑,越想弄清楚。刨根問底追究過去,是非常沒有風度的男人,可葉馳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探尋。
其實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時蕭跟他時,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葉馳有處女情結,他從來不迴避這一點,說實話,當初時蕭一見面就和他去喝酒,當時見她如此豪爽,還以為她和許多女孩子一樣,表面上看著純,骨子裡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玩家。
直到抱她在懷裡,感覺她雖然酒醉的迷糊,卻在自己身下,如一朵嬌羞的花一樣,顫抖著綻開,那一刻的風情,幾乎瞬間就虜獲了葉馳,青澀迷糊溫軟嬌氣,另他迫不及待的把她典藏起來,不期望第二個男人見到。
葉馳是霸道的,但是他也是理智而犀利的,雖然至今不清楚時蕭嫁他的真正原因,但他清楚小丫頭不愛他,至少目前還沒有愛上他。
可是他知道她終會愛上他,她必須愛上他,她要做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身心的唯一。
路燈漸次亮了起來,點亮了昏黑的暮色,天上開始落下細雪,洋洋灑灑飄飄蕩蕩,彷彿在空中跳舞,那麼美麗自在,可終究會落下,歸了泥土,屬於大地,就如她。
不管過去是愛是恨,都已經是過往雲煙,既然選擇了,就必須放下。時蕭釋然一笑:
“上次忘了介紹,這是我老公葉馳,葉馳,這是陸嚴學長,在高檢工作”
隨著時蕭的介紹,葉馳瞬間放鬆開來,頗有風度的揚起一個笑容:
“你好。”
陸嚴原地看著,兩個出色的男女上車離開,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覺,不管明彰心裡怎麼想的,時蕭真的是別人的了,愛已逝,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