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欲,葉馳調回目光,眼底流露出一絲外人不易察覺的黯淡,現在終於想明白了,那不過是欲。
以前的葉馳,樂此不疲追求的東西,可現在忽然覺得索然無味。他想要愛,想要時蕭的愛,想要時蕭胸腔那顆心裡,刻上他的名字,只刻上他的名字,她要愛他,她必須愛他。
葉馳這個人有股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生意上如此的,愛情更要如此。
車子滑進車位,熄火,葉馳還沒拔鑰匙,時蕭已經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葉馳也不管她,只要跟著他回家來,一切都好說。
時蕭的東西依舊仍在了娟子那裡。時蕭先一步上了電梯,葉馳拎著鑰匙到的時候,她已經上去了,葉馳不禁搖搖頭,這是還跟他彆扭呢。
葉馳也不生氣,不著急了,不急不緩的上了電梯。
電梯門一開,就看見時蕭站在門一邊,低著頭,長髮披散而下,遮住了她的小臉,看不見神情,背後倚著牆,腳下一下一下踢著地上的大理石,像個玩夠了回家,卻發現忘了帶鑰匙的孩子,讓大人氣也不是,恨也不是。
葉馳走過去,站在她面前,並沒有開門,而是兩手捧著她頭,抬起來,用了些力氣,小丫頭還跟他彆著勁兒呢。
被他不容拒絕的捧著臉,時蕭不得不和他對視,頂上的燈光有些昏暗,高大的葉馳俯下頭來,臉隱在一片燈影裡,只看得清他的眼睛,深邃如冬夜的蒼穹,沉暗難測。
兩人離得很近,他撥出的熱氣拂在時蕭鼻翼間,都帶著獨屬於他的霸道氣息。
時蕭無奈,閉上眼睛,不看他。葉馳卻低低笑了,俯頭,唇就貼在了那片整整想念了一日夜的溫軟上。
他並沒有急躁,而是輕緩的落下一吻,又一吻。。。。。。如蜻蜓點水,溫馨輕柔。
時蕭卻止不住有幾分恐懼的顫慄,對葉馳的親近,她已經有種本能的牴觸,那夜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可反抗會帶來什麼,時蕭更害怕。
時蕭緊緊閉著眼,任他的吻,一下一下的落下,感覺他停下了,好半響沒動靜,時蕭才試著睜開眼睛,正對上葉馳直直望著她的眸光,彷彿像一個俘虜般被他抓住,一動都動不了。
葉馳望了她很久,久到頂上的聲控燈都熄了,依舊望著她,隨著他開口說話,樓道里的燈重新亮起:
“蕭蕭你贏不了我,知道嗎,從小到大,就沒人能贏過我葉馳,你現在才後悔,不覺得晚了嗎,當初你既然招惹了我,你既然嫁了我,那麼你這輩子就是我的,我葉馳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生同一個床,死同一個槨,所以那些別的想頭,趁早歇了吧,沒用。”
葉馳放開她,從口袋裡提溜出她的那把門鑰匙,抓過她的手放在她掌心:
“現在,開門,我們回家。”
說實話,時蕭真想把手裡的鑰匙扔在他臉上,這個男人無恥,卑劣,霸道,根本不知道尊重別人的意願,別人的想法,就按照他自己的意思為所欲為。
可偏偏時蕭很清楚,葉馳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這輩子都要和他拴在一起,除非他先煩了,他先厭了,否則就別想離婚。
時蕭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眼中的怒火在瞳仁裡跳躍,使得她周身瞬間染上一股鮮活,明媚而鮮活。
葉馳笑了,把她圈在自己懷裡,握住她的手把鑰匙插進鎖眼裡,開門,擁著她走了進去。
屋裡有些狼藉,玄關處鞋櫃上擺的一盆綠色植物摔在地上,花盆碎裂,根和泥土分開,散的滿地都是。
葉馳一彎腰抱起她邁了過去:
“一會兒我收拾”
時蕭掙扎兩下,葉馳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低頭湊近她似笑非笑的道:
“你要是再動,我可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