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想著,一邊循著腳印來到那處牆壁。
地上仍舊積攢著厚厚的灰塵,但這裡腳印顯得很凌亂,最讓我驚奇的是我居然沒有發現任何血跡,乾乾淨淨,好似影片裡那些血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難道是幻覺?可如果是幻覺的話又怎麼可能被攝像頭拍到?
我慢慢蹲下,用手捻起塵土,仔細觀察了片刻,確定沒有任何發現後,我又接著找到那三枚釘入地面的喪魂釘。
此時三枚喪魂釘全都靜靜的躺在地上,但上面卻是鏽跡斑斑,隱隱有黑紅色殘留。
我心裡清楚這三枚喪魂釘全都廢了,但我仍舊拿過旁邊陳多遺留下來的揹包,找了個盒子將三枚喪魂釘都裝了進去。
旁邊的大燈早已經沒了電,揹包裡的東西凌亂的撒了一地,可以想像當時陳多的驚慌,壓根就來不及收拾東西便狼狽的逃去。
接著我開始打量起那面牆壁,很普通的水泥牆,而且剛剛在外面的時候我可以看到地下一層瀰漫的死氣跟怨氣,但是真正來到這裡,卻一點死氣跟怨氣都沒有。
看到這種情況,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最後視線鎖定在中心的那塊羅盤上,又看了看成三角形的那三個之前打入喪魂釘的地方。
既然喪魂釘可以,那麼我的桃木劍沒理由不行。
有了主意之後,我深吸口氣,體內熱流湧動,法力灌入桃木劍中,對著其中一點就插了下去。
&ldo;噗!&rdo;在法力的灌注下,桃木劍很輕鬆的就插了進去,直沒把柄。
&ldo;嗡!&rdo;
陡然間,我似乎感覺腳下一晃,接著一股悽厲的慘叫從腳下傳來,一股紅色的霧氣直接從桃木劍下冒出來,並且迅速瀰漫開來,將我整個包圍。
&ldo;不是鮮血?&rdo;我愣了一下,不過倒也沒有太過驚慌,體內法力直接遍佈身體表面,將那些紅霧擋在體外。
在我的天眼之下,我發現這些紅霧似乎有生命,不住的圍繞著我轉動,似乎想要鑽入我的體內,但都被法力一一化解。
我拔出桃木劍,開始對著這些紅霧砍去,雖然每一次揮劍,都能泯滅一部分紅霧,但我的法力同時也在快速的消耗著,如果硬拼的話,最後敗的那個人一定是我。
同時我瞄了一眼腳下,發現那處地方咕嘟咕嘟的開始冒著血水,並且漸漸的將我的鞋子淹沒,感受著腳下黏黏的,我就忍不住想要後退。
突然,血水中冒出兩隻手,一下子就抓住我的腳踝,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腳踝處傳來的森寒,就像是被一塊冰包裹住,有種入骨的刺痛。
我微微彎腰,桃木劍快速掃過,瞬間就將兩隻血手削了下來。
血手斷掉之後慢慢開始融化,露出裡面的白骨,然後白骨再融化,直到只剩下鮮血。
就在我準備轉身逃離的時候,渾身寒毛突然乍起,尾巴骨更是瞬間麻了,一直延伸到腦後勺。
幾乎本能的,我用力側開身子,並且手中的桃木劍狠狠的斬了出去,體內的法力瞬間抽了個乾淨。
桃木劍上陡然冒出密密麻麻的電弧,一下子就照亮了周圍的空間,一個腐朽乾枯的頭顱正張著大嘴朝我咬來,如果剛剛我沒有閃開,估計已經咬斷了我的脖子。
甚至來不及感覺後怕,桃木劍就已經帶著電光斬到了頭顱上面。
&ldo;啊!&rdo;頭顱嘴巴里發出一聲慘叫,並且倒退了一段距離,但接著從他的脖子處慢慢浮現出一截脖子,然後是肩膀,胸膛,手,最後的下半身,短短几秒鐘,彷彿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出魔幻大戲。
很瘦,身上的肉像是乾枯了一樣,但就是沒有掉下來,我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詞,木乃伊,只不過是去掉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