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翔緩和了表情,解釋道:“在那方面的戰鬥力,肖嵐要是稱第二絕無人敢稱第一,以前他也幫我擋過很多求配偶的母龍。”
陳筠沉默了一陣,不知怎麼得聽到敖翔提起以前的事情,那心裡就像是浸滿了醋一樣,酸到可以。
他在酸什麼?敖翔又不是他男。。。。。。
“。。。。。。”陳筠頓了一下,神色不由有些茫然,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將剛才想到的東西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漸漸地開始看清了自己與敖翔之間的關係。
他從小就對敖翔很依賴,以前確實是將他當做半個長輩的,不知道從幾時起,這份感情就變了。
敖翔眼裡劃過了一絲亮光,見陳筠小貓低著頭陷入了沉思,原先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微微往上勾了些許。
三春院那邊傳來了一片嘈雜的聲音,陳筠回過神來之時,正巧看到一個女孩子將另一個年紀稍大些推倒在地。那邊鬨鬧開了,自然就有人上前去阻攔呵斥,三春院的管事嬤嬤不少,守衛和服侍宮人也不少,那些嬤嬤原也是看秀女們近期學規矩表現極好讓她們出來放放風的,誰知到就這樣起衝突了。
在場的都是第一批進宮的秀女,是各家名門望族的小姐,對宮內的規矩也是駕輕就熟,嬤嬤們本來對她們的修養都放心的,誰料卻算漏了那麼幾個人。
名門望族的小姐,幾乎是嬌養到大的,總有那麼幾個脾氣不好的人,而禮部左尚書之女左倩倩由盛,出了名的嬌蠻任性,卻偏生張了一副好相貌,如今年方十五,上面還有兩個妹控的哥哥在朝中任職,而左尚書,對這唯一的嫡女也是幾乎有求必應。
被左倩倩推倒的是戶部侍郎家的千金盧含珠,陳筠聽了屬下彙報後才得知,其實這也未必是左倩倩的錯,嬤嬤在盧含珠的首飾盒中搜到了左倩倩的手鐲,那是左家家傳的寶物,手鐲中流光閃爍,好似有條涓涓細流,看上去就不是凡品。
不遠盧含珠是不是冤枉的,她的牌子是擱置下來了。陳筠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女人間的戰爭,心裡越發地對女人抗拒了。區區一個借刀殺人、栽贓嫁禍的戲碼自然瞞不過敖翔,聽到敖翔的分析,陳筠不僅鬆了口氣,反而更加堅定了在秀女間安插自己人手的決心。
想到這裡,陳筠正巧看到之前給盧含珠搭了把手的少女,是個冷若冰霜的姑娘,她看左倩倩的神色很是不屑,眸中的孤傲冷誰看了都不會喜歡親近於她。
鎮國公的孫女聶流雲,會武,外公雖然是前朝的武將,父親卻是朝中的清流,算是右相的門生。
聶流雲似有所感,向陳筠所在的方向點了點頭,低下頭去與盧含珠說了些什麼,似乎是安慰的話。
陳筠沒有夠多在三春院外停留,很快回到了未央宮去,而三春院發生的事也很快交到了他的御案上。
結合了敖翔的解說,陳筠也大致是理清了大概。
前任的財物大臣徐連才還有個早已分家出去的庶出弟弟,徐連才活著的時候很不厚道,也因此這位弟弟對他不僅沒有絲毫感情,反而非常憎恨他,這位弟弟如今正在吏部任職,算是於曉文的同僚,共同為傅鴻濤做事。
傅鴻濤的勢力水漲船高,徐侍御也獲利不少,徐婉兒是他的嫡女,外貌嫵媚又討喜,小小年紀就將這位父親哄得為其遣散了三位姬妾,可見是個有手段的。
徐婉兒因父親的原因,對徐連才之女徐婉清很是憎惡,如今徐連才全家被抄,徐婉清淪落青樓,徐婉兒心裡可爽快了。也因此,她討厭與徐婉清較好的左倩倩,她們兩人從小認識,天生就不對盤,這會兒盧含珠是遭遇無妄之災,被兩人間的又一次爭鬥給拖下了水。
徐婉兒也算是聰明,並沒有親自動手,反而將賈時珊作為了棋子來盜取左倩倩的手鐲,作為左倩倩的三位跟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