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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珍悄悄挪了一下腳,男人的手掌卻是越發用力,讓她根本無法動彈。她心裡著急,暗自胡亂猜測著楚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也沒工夫在這裡應付離不開娘子的衛子林。不由得抬起另一隻腳,輕輕地踩了踩他的肚子。
“快起來,珠兒都過來了。估摸著又是跟四妹夫吵架了,必須得出去看看。”楚珍的語氣帶著幾分急促,她見衛子林並不動彈,不由得撒氣一般慢慢使力。
衛子林總算是有了動靜,慢慢坐起身揉著眼睛,低聲嘟噥道:“娘子,你就是愛管閒事兒,人家四妹夫和四妹妹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整日瞎湊熱鬧,好幾回都把四妹夫準備的驚喜給破壞了!”
男人的聲音透著剛睡醒的意味,帶著幾分模糊的感覺,濃重的鼻音更加增添抱怨的語氣。
楚珍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譏誚地說道:“蔡儒錦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比二姐夫還要陰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幾條破蟲子就把你收買了,你能不能長點心兒!”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衛子林不甘不願地下了床,床邊上放著楚珍剛找好的衣裳,他一件件地穿著,邊系衣帶邊反駁道:“我才不相信呢,李雅筠那是真壞,總是笑著把我的毒物弄死了。四妹夫不僅和我一樣愛毒物,還經常帶些稀奇的玩意兒給我!”
楚珍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辯駁,已經無力再去反駁了。夫妻倆匆匆穿好了以上洗漱一番便直奔偏廳,楚珠此刻正抱著孩子坐在裡面。
“笙哥兒真乖,待會子你在三姨媽這裡玩一會子。”還沒進屋,便能聽見楚珠哄孩子的聲音。
待楚珍聽清楚她的話的之後,整個人停在了那裡,如何都邁不開腳步了。
“娘子,進去啊,不是說四妹妹等急了麼?”身後的衛子林沒心沒肺地催促起來。
楚珠聽見響動,一眼便瞧見有些呆愣的楚珍,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甜膩的笑容。楚珠這副笑顏如花的模樣,楚珍還是頭一回瞧見,什麼特別的含義都沒有,只是純粹的笑容。楚珍心裡卻是警鈴大作,方才還在那裡撂下奇怪的話來,此刻卻笑得這樣天真,果然和蔡家那死有錢的混在一起,她那沒什麼心眼兒的妹妹,也變得如此詭詐了麼?
“三姐夫、姐姐,真是對不住,這麼早就來打擾。主要是有件事兒想要煩勞你們!”楚珍還是那樣的笑容,臉頰的左邊有個梨渦,眼睛笑成了月牙一般,要多甜美就多甜美。
楚珍已經冷靜下來了,她瞥了一眼楚珠懷裡睡得正香的笙哥兒,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湊過去逗弄,相反臉上的神情還帶了幾分嚴肅。
“我們是親姐妹,沒什麼勞煩之說。不過首先申明,你若是打了一些奇怪的主意,趁早收心。這屋子裡隨時都會冒出幾隻毒物來,連我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楚珍一邊說,一邊走到門檻處,恰好一條雪蠶正奮力地往裡面爬,她看都沒看,直接一腳踩上去。
衛子林正低著頭無聊地把玩著衣帶,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猛然抬起頭就瞧見這幅限制級畫面。他奮不顧身地衝過去,一下子撲倒抱住楚珍的大腿,就開始乾嚎:“娘子,你怎生如此喪心病狂!你方才踩了什麼,是不是我的寶貝?”
楚珍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輕輕移動了一下腳,衛子林知道她腳下可能是自己的寶貝,連忙鬆開手。當楚珍那隻精巧的修鞋離開之後,就見地上一小灘輕輕黃黃的液體,看著好不噁心。
楚珠坐在椅子上,不由得抱緊了懷裡的笙哥兒,手上抖了抖,嘴角揚起的弧度都變得僵硬起來。這簡直太喪盡天良了,當初那個見到蟲子都快要暈倒的楚珍,竟這樣霸氣地隨意就踩死了一隻,這還是她親姐姐麼?一定不是跟她從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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