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中的鬱結。
通明的火光之中,對面的敵軍之中也突然飈出了一股煙塵,滾滾而來。
敵騎之前,一人身長九尺,胯騎九尺高的雪駒,白袍銀甲,手中的銀槍在火光之下熠熠生輝,在他的身後,一名同樣身材魁梧的猛將,跨騎神駒,提槍而隨,只落後半個馬頭。
再往後則是數千鐵騎轟然相隨,清一色的八尺以上的白馬,清一色的百鍊鋼刀,清一色的藤盔、藤甲、騰鎧,白馬義從!
此時的曹純和眾虎豹騎,尚未感覺到整場戰鬥的危險性,所謂仇人相見,分為眼紅,白馬義從的出現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的驚慌,反而增加幾分激動和狂熱。
虎豹騎,中原第一精兵,又會怕過誰?
曹純的眼中戰意熊熊,手中長槍高舉:“來得正好,報仇雪恨,宜在今日,殺!”
殺!殺!殺!
七千虎豹騎怒吼如雷,戰意滔天,紛紛催動胯下戰馬,如同鐵流一般滾滾向對方撞去,一往無前。
轉眼之間,兩隻精騎轟然撞在一起,展開了激烈的搏殺,不死不休。
然而就在白馬義從出現的那一剎那,徐晃和樂進兩人的臉色齊齊大變。兩人在歷史上都被稱為五子良將,自然嗅到了危險的氣味,作為公孫白麾下最精銳的騎兵,也是公孫白的立身之本的白馬義從不在中軍,卻從左翼出現,這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公孫白也已然變陣,原本的排兵佈陣的優勢蕩然無存,甚至即將變成劣勢。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鐵蹄聲,證實了他們的猜想。
戰火之中,數不清的騎兵從敵軍左翼之中殺出,連人帶馬都被鐵甲包覆的重甲騎兵揚刀在前,輕裝出陣的輕騎舉弩在後,數不清的繡旗之中,一杆繡著“太史”兩字的大旗在夜空之下,顯得格外耀眼。
公孫軍第二精騎——太史慈和管亥所率的墨雲騎!
如牆的鐵甲,如鼓的馬蹄,如雨的弩箭,如雲的長刀,一萬多騎兵,一千人為一排,一共十五排,列車懸之陣,一波接一波的向曹軍右翼的長槍兵轟然裝來,那數萬只馬蹄,踐踏得地面的泥土飛揚四濺。
這一刻,即便是大名鼎鼎的五子良將,也束手無策,滿眼冰涼,血肉之軀豈能抵擋那千軍衝勢,那一杆杆薄弱的長槍又豈能刺穿厚重的鐵甲。
墨雲騎之前,太史慈和管亥兩人,跨騎良駒,挺著手中的兵器,齊齊殺向徐晃和樂進兩人。
隨著兵器相交的金鐵之音和駿馬的嘶鳴聲,太史慈對上徐晃,管亥對上了樂進,四員大將展開了激烈的搏殺。
轟轟轟~
前排的鐵騎如同失控的汽車一般,猛然撞進了密集如雲的曹軍叢中,剎那間激起了一層血霧,只聽得骨肉碎裂聲、木質槍桿折斷聲和絕望的慘叫聲,一時間大作,曹軍右翼前軍計程車兵,一個個被撞得飛了起來,骨折筋斷,鮮血四濺,根本就沒還手之力。
下一刻,一柄柄雪亮的繯首鋼刀,在火光之中閃出一道道的流光,惡狠狠的劈了下去,然後再齊齊向右側一揚,刀刃向前,藉助著駿馬的衝勢,一路向前割殺而去,根本無需費太多的力氣砍殺,就此在步卒叢中肆虐。
不過一個照面之間,曹軍右翼的步兵已然混亂不堪,這些步卒手中的長槍如林,原本等著公孫軍步卒,卻等來了近戰之中無堅不摧的重甲騎兵,根本就無力阻擋。
直到一萬多名墨雲騎全部撞入敵軍之中後,才有數以萬計的公孫軍步卒,高揚著繯首鋼刀,緊緊的跟在騎兵之後,砍殺那些在鐵騎的衝擊之下潰不成軍的曹軍步卒。
曹軍右翼的潰敗之勢,即便是五子良將的徐晃和樂進,也已然無力迴天!
右翼如此,左翼也亦然。
出現在曹軍左翼的,則是顏良的一萬二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