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陸昂回答得乾脆，而這，也是事實。

但曾可好像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所以，緊接著再問了句，“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這話，問得很有針對性，就好像是被誰授意了般，所以，陸昂冷瞥了宋凝雪一眼，然後嘲弄一笑，“為什麼這樣問？”

“好奇，怎麼，不能說嗎？”曾可有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向，這樣真的很沒禮貌，但她卻執著的想要知道答案。

陸昂自知她不會輕易放棄，所以點了點頭，“有。”

那人，雖然跟自己再無可能，但他的心底，一直有她的位置，所以不允許他玩虛偽那一套。

對於這個答案，宋凝雪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因為她一直都知道他心有所屬，所以並沒有太大的觸動，只是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而已。

這樣的一個反應，就好像對方於她而言，只是個陌生人而已，挑不起半點的興趣。

“是誰啊？漂亮嗎？”曾可沒有想到，他會這般誠實，所以只能繼續硬著頭皮問下去。

陸昂皺眉，但還是點了點頭，“漂亮。”

至於是誰，他沒有說，但他知道，宋凝雪肯定早已經告訴了她，否則這會，也不會如此的對自己逼供。

其實，他還真的是想多了，宋凝雪連他有喜歡的人這事，都沒有告訴過曾可，在她看來，那是他跟別人的事情，與她無關。

“那祝你們修成正果。”曾可牽強地笑了笑，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下去。

沒錯，她後悔了，後悔了問這麼多，對方的答案，無疑是在宋凝雪那流血的傷口上，再加上了無情的一刀。

這話，陸昂沒有接，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跟那個人之間，永遠都不會有結果。

這一餐飯，吃得有些壓抑，所以，便草草的結束。

“我送你們回去吧！”走出餐廳之後，陸昂提議。

但宋凝雪跟曾可都搖了搖頭，“不用，剛吃飽飯，我們想走走消一下食。”

宋凝雪之所以拒絕，是因為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對他還有非分之想。

而曾可則是因為不想再給宋凝雪增添沒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會這麼想法一致。

“那好，有時間再見。”陸昂也不勉強，抬步便就離開。

背影，很是乾脆，不給人留一絲的奢望。

“對不起！我剛剛好心做了壞事。”曾可輕擁了下宋凝雪，她的隱忍，讓自己很是心疼。

宋凝雪伸手，輕輕地推開了她，“沒事，我已經捱過來了，況且，這事他並沒有錯，只是我自己沒有放過自己而已。”

她不想道德綁架任何人，並不認為自己愛他，他就必須愛自己，這是很不公平的一種想法，所以她一直都活得很通透，雖然有想過，強求對方跟自己在一起，但始終沒有付之於行動，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若是真走到了那一步，那他們之間，就確確實實的是完了。

“好吧！我們都不再提這事，他既然有喜歡的人，那我們就找個人來愛自己，沒必要弄得悽悽慘慘的。”就好比自己，惹不起躲得起，這些年不也走過來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可能，不再會對誰輕易說愛了。”宋凝雪覺得，愛一次已經遍體鱗傷，再來一次的話，肯定會萬劫不復。